小聚會持續到凌晨時分,兄弟三人都喝了不少酒,走路直打晃,三個女人倒是沒喝多少,張雪梅因着要餵孩子,更是滴酒未沾。
左右已經很晚了,徐朝陽便提議步行回家。那春曉他們要回別墅,正好和徐家、左家距離都不是很遠,便也欣然同意。
大路走的好好的,徐朝陽偏說自己知道一條小路,能更快到家。誰不知道他是個路痴,公司到家那條一天走好幾遍的路都離不開導航,開始大家都不同意,他酒勁兒上來,就差坐地上嚎哭了,沒辦法,大家只好按照他說的走。
連鑽了好幾條小胡同,徐朝陽竟直接把他們帶進了一條酒|吧街。張雪梅氣的不行,拎着他的耳朵就要給領走,正這時候,距離他們最近的酒、吧內卻傳來了打砸的聲音。
鄭嘉瑜膽子小,拉着左輝就要原路返回,離這是非之地遠遠地。
只還沒等他們轉身,酒、吧里便傳來了咒罵和呼救之聲。
那春曉和厲盛維對視一眼,厲盛維便要往裏沖,卻被那春曉一把拉住了。
&不行,這件事處理不好,對你會有影響。」那春曉低聲道。
厲盛維現在已經是一團之長,在部隊裏的職位已經不算低,貿貿然摻和到打架鬥毆的事件當中,若是有一點閃失,都會被有心人無限放大,那對他的影響肯定不會小啊。
而且,她聽的分明,那發出咒罵之聲的人,正是宋揚!
宋揚和厲盛維有過節,若是他扣個屎盆子下來,厲盛維肯定得憋屈死。
可裏面有求救聲不斷傳出來,若是什麼都不做別說厲盛維,就是那春曉自己也覺得良心上過不去,誰讓他們都是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呢!
如今徐朝陽醉的連他媳婦都不認,左輝也好不到哪裏去。張雪梅和鄭嘉瑜兩個柔弱的女子,也擔不起這事兒,能進去管閒事兒的也就只有她那春曉了。
&先報警,我進去看一看。能管就管,不能管我肯定不逞強」,那春曉怕厲盛維擔心,忙忙說道。
管閒事可不等於逞強,不管是什麼時候遇到閒事兒。要量力而為。
厲盛維點了頭,她才抬步進了酒>
這酒、吧不大,內部裝潢卻很有格調,想來能到這裏來的人也絕對不是一般尋樂子的人。
現下,這高格調的酒、吧內已經一片狼藉,能跑的客人都跑了,膽子小被嚇得腿軟跑不動的也躲在角落裏不敢出來。
酒保和酒|吧管事兒的倒是想插手管一管,可兩伙人打的實在難解難分,他們也只有在旁邊干叫喚的份兒。
一群大老爺們兒打群架,這樣的閒事那春曉本不該多管的。等一會兒警察來了,自然會有人處置他們。可就在兩伙人混戰的地方,還有個被嚇蒙圈的姑娘蹲在地上呢,這酒瓶子亂飛的地方,一個不小心就要無辜中彈被開瓢。
想了下,那春曉便拿起一把倒在地上的凳子舉在頭頂,擋住飛來飛去的酒瓶子,一點一點蹭過去扶起地上的姑娘。
那姑娘真是的被嚇慘了,那春曉過去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尿、騷、味,扶起來一看。那姑娘的牛仔褲上果然已經濕漉漉一大片。
&我腿軟」,那姑娘也知道那春曉是好意,自己走不動也不想拖累她。便道:「你別管我了,這裏太危險,我剛才報警了,等警察來就……」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有一隻酒瓶子從斜上方飛過來,正好是椅子擋不到的地方。她以為勢必要挨一瓶子了。驚叫着閉上了眼睛,誰知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到來,睜眼一看,就見那飛來的酒瓶子已經被一隻胳膊擋住,掉落在地,摔的稀碎。
&着幹什麼,快走!」那春曉繃着臉,也沒有功夫安撫這位已經哭花了妝的姑娘,拎着她幾步走到安全的地方。
&你沒事吧?剛才酒瓶子砸到你了」,那姑娘眼睛裏又蓄滿了淚水,眼見又要哭起來。
&架和你有沒有關係?有關係就等警察來處理,沒關係就回家,小姑娘大晚上的就好好在家待着,別出來惹禍」,那春曉沉聲說道,轉身就要走。
這裏已經沒她什麼事兒了,接下來就等警察同志來處理。
可剛轉身,胳膊就被那姑娘拉住了。
&你能不能在這兒陪我一會兒,我實在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