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看累了回到臥室,臥室的燈已經關上,想來厲盛維已經睡下。
她便沒有開燈,悄悄走到床邊,剛要摸上床,便有一隻如鉗子一般的大手拉住她的胳膊,然後,直接把她提溜上床。
原來厲盛維還沒睡,想要偷襲,把那春曉壓倒。
那春曉幾乎是下意識的還手,想要擺脫他的鉗制。
兩個人都是練家子,身體都有很強烈的本能,不輸於人的本能。
黑夜裏的旖|旎氣氛不過在空氣里蕩漾了幾秒鐘,便被濃烈的戰鬥氣息取代。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這麼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嘭……」
那春曉飛出的一腳不知道把什麼踢到了地上。
「啪……」
厲盛維揮出去的拳頭不知道把什麼東西掃到了地上。
兩個人都來了興致,一時忘了這是自家臥室,就這麼在黑暗中切磋起來。
「砰砰砰……」房門突然被敲響,緊接着張採薇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春曉,盛維,你們幹什麼呢?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乒乒乓乓的!」
其實張採薇是懷疑夫妻倆打起來了。因為有前科,張採薇覺得自己兒子和兒媳婦絕對能幹出這事兒來。
事實上,夫妻倆也確實打起來了,不過他們的打和張採薇的打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媽,沒事兒,我下床沒開燈,把床邊的東西碰掉了」,那春曉隨口扯了個謊。
「真沒事兒?好好的過日子可別折騰。」張採薇憂心的說道。
那春曉乖覺的應了,聽着腳步聲漸漸遠離,才長舒了一口氣,緊接着就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厲盛維也笑了,按開床頭燈,看到一室狼藉,兩個人又都笑不出來了。
擺放在床頭的相框和書籍全都摔在了地上。被子枕頭也都亂七八糟的卷在地上,現在那春曉的拖鞋就踩在被角上。
大晚上的,夫妻兩個打了一架之後,又開始悲催的收拾房間。還要輕手輕腳的收拾,不能讓張採薇聽到聲音。
收拾好已經過了零點,兩個人疲累的躺在床上,厲盛維早沒了其他的心思,不多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張採薇看到那春曉和厲盛維一人領一個孩子說說笑笑的下樓,沒有一點兒不痛快,她才放下心來。
國學班已經開課,包括以信和以修兩個小傢伙都開始忙碌起來。人一旦忙碌起來,就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轉眼就進了三月。
京都的三月已經有了春天的氣息,今年的春天又來的格外早,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起來。
忙碌一天,終於送走前來考察參觀的其他醫院領導以及陪同的本院領導,那春曉只覺得腰酸背痛。臉都快笑僵硬了。
她果然不適合做這種需要笑臉迎人的工作,感覺比在研究室加一天班都累。
回去打算收拾東西下班,卻發現佟忠國竟然也在。
「教授,您也太不仗義了吧,人在的時候你躲得遠遠的,人走了你又回來了」,那春曉不無怨懟的說道。
佟忠國呵呵笑了兩聲,他和那春曉一樣,都不喜歡這種流於形式的參觀考察,對着一群根本不懂變異病毒的人講解變異病毒。比把變異病毒植入自己的身體還要痛苦。
「我這不也剛忙完」,佟忠國朝那春曉招招手,示意她跟他進辦公室。
「你今天表現的不錯,順利完成任務。你想要什麼獎勵?」佟忠國笑着問道。
那春曉挑挑眉,還有獎勵?她怎麼覺得佟忠國是給她挖了個陷阱呢。
「沒有,這都是我分內的事兒,哪敢要獎勵」,那春曉打着哈哈說道。
佟忠國指着她笑了笑,那表情仿似在誇獎她真上道!
她就知道。佟忠國怎麼會這麼好心還給她獎勵,不再讓她做什麼為難的事情就謝天謝地了。
「雖然你說不要獎勵,但是我這個做領導的,總不能不體諒下屬。」佟忠國拖着長音說道:「這樣吧,就獎勵你兩天假期。」
那春曉嗤笑一聲,「教授,您是不是忘了,明天是周六,就是您不獎勵我也應該休息兩天!」
佟忠國搖搖手指頭,「周末不算,再加兩天假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