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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盛維沒讓她參加訓練,和戰友們說了會兒話就把她送去了家屬區。
「中午我過來送你回家,下午部隊還有訓練任務」,後一句是他看那春曉眼圈紅紅的怪可憐,格外凱恩做出的解釋。
那春曉咬着唇點點頭,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合參加訓練,還是不給大家找麻煩了。
厲盛維走後,她便開始動手收拾家屬區的房子。厲盛維幾乎每晚都回藍彩那邊,這邊住的時候倒是少了,不過哪怕是偶爾過來休息,也要保持乾淨整潔啊。
打掃了一遍,她發現家裏沒有廁紙了,便去家屬區的小超市買紙。
超市里還是張大嫂守着,她對那春曉已經沒有印象,看到一個娉娉婷婷的小姑娘進來,第一反應就是哪個首長的女兒。
那春曉拿了包紙過來結賬,張大嫂上下打量她幾眼,一邊不緊不慢地掃碼,一邊好奇地問道:「你是誰家親屬啊?我之前咋沒見過你呢?」
「我是,我是……」那春曉一邊翻自己的口袋,一邊心不在焉地回答,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她就漲紅了一張臉對張大嫂道:「我,我忘了帶錢了,能記賬不?」
她也真是不長記性,上次來買東西沒帶錢,這次竟然又沒帶。
「記誰的帳?」記在誰的賬上就是誰的親屬,這也相當於回答了張大嫂剛才問的問題。
「厲盛維,偵察營營長厲盛維」,那春曉老實地回道。
張大嫂翻賬本的手頓了頓,又抬頭看了那春曉一眼,貌似不經心地問道:「我看你長得和厲營長不像啊。」
「我不姓厲,沒有血緣關係」,那春曉也隨意地答道。
張大嫂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記好帳,把紙遞給她。還笑呵呵地說道:「咱們這住了不少隨軍的家屬,你要是無聊了,就過來玩,我把她們都叫來。你們也認識認識,以後啊,說不定還要經常相處呢。」
那春曉有些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卻也沒有多問,拿了紙就走了。
她走之後。張大嫂忙不迭地拿起電話,「你猜我今天看到誰看了……厲營長的女朋友!看上去年紀挺小的,不過厲營長年紀也不大,蠻般配的。等她下次過來我給你打電話,你把咱們老姐妹都叫過來見一見……」
那春曉並不知道自己這一趟小超市之行在隨軍女眷之間造成了多大的轟動,回到家,她玩了會兒手機,厲盛維就過來了。
他穿着髒兮兮的作訓服,一看就是跟着戰士們一起訓練去了。
「走吧,回去再吃飯」。灌了一茶缸的水,一抹嘴,他便急急說道。
那春曉猜想他應該是有事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着急,便什麼都沒說,跟着厲盛維下樓。
車子漸漸駛離軍營,營房和操場也越來越模糊,那春曉就趴在車窗上,眼睛也漸漸模糊起來。
這時候,她忽然看到前方路邊有一高一矮穿着軍裝的士兵。車子使近,她看到他們在敬軍禮。
是熊班長和張壯,擦車而過的瞬間,她分明看到張壯眼睛裏有晶瑩的淚水。她再也抑制不住,眼淚噼里啪啦掉下來。
她不知道張壯的這一禮是敬給厲盛維、是她,還是敬給那銘的,但是她知道,這一禮裏面,寄託了他對軍營。對他身上那身綠色軍裝濃濃的不舍。
厲盛維始終沒有安慰她,任由她耷拉着肩膀嗚嗚咽咽地哭泣。
車子使進京都的時候,那春曉突然轉過頭,紅着眼睛眼淚巴巴地看着他,「盛維哥,以後,以後如果還有人走,一定要告訴我,我來送他們。」
厲盛維沒有看她,過了許久,久到她以為不會得到回應的時候,才聽到他清清淡淡的「嗯」了一聲。
「進到部隊的那一天,他們就知道總有一天會離開,兩年兵役的就做兩年準備,兵齡長的做的準備就長一些,總之都是會走的。離開部隊對於他們來說不是結束,而是新生活的開始,你不該難過,該為他們高興。」車子停在小區的停車位上,厲盛維轉頭,肅然說道。
他其實,是在安慰她。只是那些軟綿綿的話他不會說,就用每次有人離開時,他安慰自己的話來安慰她。
此時那春曉已經不掉眼淚了,她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