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馬縱橫聽話,沉了沉色,忽然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年來,那韓遂雖與我父稱兄道弟,但此人有名九曲黃江,城府深不可測,並非可信之人。@頂@點@ .2x.co你聰明絕頂,莫無料到此點?」
馬縱橫說着,眼裏不禁露出幾分怒色,他最痛恨就是別人把他的家人置於險地之中,若非他把郭嘉視作兄弟,還有期待他有妙計化解,否則早就發作了。
郭嘉聽話,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什麼聰明絕頂,都是屁話。我還不是瞞不了主公你。」
「說吧,你是怎麼準備對付這韓遂的?」馬縱橫儘量地壓住怒火,表面表現平靜地向郭嘉問道。
「韓遂此人陰險狡詐,早是有心圖謀涼州,這些年來之所以一直安據於金城,乃是看馬家在涼州勢力愈加根深蒂固。若是強硬攻之,只會兩敗俱傷。以韓遂精明的性子,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而若我所料無誤的話,董卓這些年一直容忍馬家在涼州的勢力,那是因為看在有韓遂可以暗中牽制,又因一直有重往中原之心,自也不耗費兵力,剿滅馬家。
韓遂便樂於左右逢源,一邊向董卓示好,一邊又與馬太公稱兄道弟,等的無謂就是當下這個可以一舉取下涼州的時機!」
馬縱橫聽着郭嘉的分析,只覺是心驚膽跳,神色愈是深沉,見郭嘉停頓一下,皺眉便道:「說下去!」
郭嘉輕一拱手,便又接話道:「李儒此人智略多端,乃董氏智囊。得知主公死訊後,唯恐馬家會來拼命,一定會暗中教韓遂可依仗這些年與馬太公的情義,趁機虛以委蛇,使馬家軍鬆懈,再襲擊扶風,更許諾日後給予涼州作為轄地。韓遂側忍多年,就等候這個時機,自然會是答應。」
聽到這裏,馬縱橫不由猛地站了起來,鬼神一般的眼眸更是精光畢露,怒聲喝道:「所以我扶風即將受到韓遂的襲擊,而我爹中了你計,把扶風精部盡調往攻打陳倉。到時扶風空虛,你教扶風的老幼婦孺如何抵擋!?」
郭嘉見馬縱橫已然動怒,卻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淡淡道:「主公你大可放心,韓遂精於算計,若我所料無誤,他會先假裝進軍,過了扶風,詳裝要趕援陳倉。然後又命把守金城的精銳暗中伺機。在陳倉勝負未分之前,韓遂必不會急於行動。」
「可但若徐榮得知三輔被我軍襲擊,必急於救援,迅速撤軍。以我爹和我二弟的脾性,定會大舉突進,趁機殺入三輔。即時韓遂見我馬家軍殺入三輔腹地,一時難以回援,一定會立即撤後,襲擊扶風,又令伺機在後的精銳一齊夾攻。到時,扶風前後遭到夾擊,豈不更為危急!?」
馬縱橫不禁拽緊了拳頭,死死地盯着郭嘉。郭嘉見馬縱橫心起燥火,不由眉頭一皺,道:「古語有道,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棄之。主公欲成皇圖霸業,理當時刻保持理智,縱是至親死於面前,亦不可有所動搖。」
「郭奉孝你該死!!!」馬縱橫聽着郭嘉這般一說,還以為他要犧牲扶風,想到扶風即將面臨的危境,還有那兩個苦等他多年的妻子,心中便起一股無明業火,忿然激動地沖了下來。
郭嘉卻是目光赫赫,反而猛地跨出一步,毫不退讓道:「怎麼!?主公若要成就大業,未來恐怕還要面臨不少這種鄉地受襲,家眷遇險的危境。如果主公承受不了,每每都亂了陣腳,遲早會遭到敵人算計,到時一旦主公遭到滅頂之災,隨之而來,主公所重視的一切,都會遭到彌天大禍!!
自古以來,凡是建立皇業者,都需拋棄婦人之仁,犧牲了無數重視的人,這就是創立大業的代價,主公若不能一力承擔,那最好還是安居一地,斷了立舉皇圖霸業的心,因為你不配有這個資格!!若是你覺得我的話不中聽,大可剝去我的職位,或者是直接把我殺了,以絕後患!!」
只聽郭嘉赫赫厲詞,擲地有聲,就連在外的將領、兵士都能聽到,一下子忽然死寂起來。
帳內,只聽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就如有一頭可怕的巨獸在吞吐氣息。
馬縱橫面上的凶戾漸漸褪去,強閉上眼睛,緩緩地平復呼吸,長吐一口氣後,冷聲道:「郭奉孝你清楚我的為人,為了我所重視的人,我是寧可犧牲性命,更不會傷害我所重視的人。這就是我!如果像我這種人是無法立舉皇圖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