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黃忠此言一出,眭固不由赫然變色,瞬間明悟過來,驚異道:「敵軍來了如此多的援兵,我軍兵力不過數千,這可如何抵擋!?」
黃忠聞言,平淡自若地一笑,不緊不慢地道:「來前主公曾有言,所謂先鋒,也並非要一路高歌猛進,衝鋒陷陣,攻城拔寨。進可攻退可守,需破敵時,勇往直前,需退守時,卻又要當機立斷,隨機應變。否則一味強攻硬取,只是匹夫所為!」
黃忠此言一出,眭固似乎領悟到什麼,又是面色一變,忙問道:「那黃將軍你的意思莫非是要撤軍?」
「說得對,適才我早命幾個將士傳令下去,各是收拾好行裝,並且輜重隊伍,已經在不久前發行。天色一黑,我等便迅疾撤軍。」黃忠震色而道。
眭固聽了,倒是心頭一急,忙道:「可此番將軍得了先鋒之職,大多人雖都敬重將軍的武勇,但惟獨龐將軍,對於將軍搶了胡將軍的先鋒職位,心有不服。若是將軍此時撤去,不怕被龐將軍笑話耶?」
黃忠聽了,哈哈一笑,旋即拍了拍眭固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兵家戰事,不但會涉及天下走勢,更會涉及無數的性命。我等作為將者,又豈可意氣用事?
再說,如今那在數十里外的河北大軍正虎視眈眈,怕就在等候時機,猛撲而來。甚至有可能,已暗中派精銳潛伏而來。我軍竟然處於劣勢,自不可負隅頑抗。這白白犧牲性命,卻又無法做出對我軍做出有利的貢獻,此乃愚輩所為!!」
黃忠侃侃而言,就像是個歷經沙場滄桑的老將,說得眭固臉色連變,眼神中的敬重之色卻是更濃,連忙拱手,畢恭畢敬地拜道:「黃將軍一席話,對某來說,一生受用!願謹遵將軍調撥!!」
黃忠見狀,忙是一扶眭固雙臂,凝了凝色後,正要說話。驀然,帳外有人急來傳報,說先往的輜重隊伍遭到了河北軍的襲擊,不久前已被河北軍奪去大半了!!
「什麼!!?河北軍竟然料到我會撤軍!!?」黃忠聞言,不由面色大變。
「哇啊~!!他娘的!!老子和他拼了~!!」眭固聽了,更是勃然色變,畢竟糧食乃軍中命脈,一旦被奪,就如斷奶的嬰兒,難以存活多久。
眼看這下眭固暴跳如雷,便要衝出引兵前往廝殺。這時,黃忠卻猛地快跨一步,擋住了眭固的去路。
「黃將軍你這是為何!?」眭固一瞪眼,滿臉急色地喝道。
「眭將軍你卻不想,我派往押解輜重的隊伍不過數百,而河北軍足有數萬,有足夠的兵力派往,一旦奇襲成功,恐怕須臾便能把輜重隊伍給殲滅。可為何適才我軍斥候來報,敵軍僅僅只奪了一半的輜重?」黃忠雙眸閃光,眭固聽話,立刻皺緊了眉頭,一下子卻還轉不過來。黃忠眼睛一眯,凌厲發光,道:「那是因為河北軍故意如此,就算想誘惑我等前往救援,再以伏殺。但若我軍輕往,大有可能全軍覆沒!這設計之人,定是個恐怖的人物!」
黃忠此言一出,眭固終於恍然大悟起來,瞪眼驚呼道:「幸好將軍識破,否則我等必有滅頂之災!當下該如何是好?」
黃忠聞言,神色一沉,謂道:「幸好我未雨綢繆,留下三日的口糧,有這三日作為緩衝,倒可以迅速趕往與龐將軍會合。眼下自當火速撤離!!」
「好!!我這就馬上下去吩咐!!」眭固眼下對黃忠已經是信任十足,聽罷,二話不說,便急急轉身離去。須臾,眭固離開了帳篷。而黃忠走了幾步,神色不由沉凝起來,多了幾分沉重之色,吶吶而道:「看來此番河北軍內有高人助陣,有如此高謀者,河北軍怕就只有那田、沮二人。這若來的是沮授還好,畢竟此人用計穩重,故缺幾分狠辣。但若是那田豐親來,此人設計細密,一旦落入他的陷阱中,就難以抽身,不死怕也要掉層皮啊!不過此番河北軍志在青州,那田豐應該在攻往青州的河北軍中,但願他不在此處吧!」
可此番真可謂是好的不靈丑的靈了。卻把時光追溯回到昨夜。
當時就在黃忠軍營地東北方向數十里外不遠,河北大軍之中。
「這馬家軍哪裏來的一個老妖孽,不但射傷了烈火侯,還屢破烈火侯的兵部!!今日一戰,更是讓烈火侯遭到重創!!」卻見說話人,一身檮杌繯甲,紅色披風,英眉劍目,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