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不!主公我!」
「夠了~!」眼看曹性又要爭着認罪,馬縱橫一聲大喝,猶如洪鐘震盪。曹性、臧霸立刻被震得閉起嘴巴來。不過,這時卻見馬縱橫隱隱地露出一抹笑容,不緊不慢地道:「竟然你倆都是有罪,那就一併懲罰,這樣一來倒也可以分輕你倆的罪行。」
「小人等也願一併受罰!」
馬縱橫此言一出,臧霸和曹性的部署也急忙認罪。馬縱橫見狀,神容一厲,冷聲喝道:「哼!有過必有罰,但能知錯而改,方為善之。還望爾等謹記在心,下回若有再犯,就無這般客氣了。聽令!臧、曹兩人以及其麾下部署,同袍相爭,按照軍規,本應當斬。但看在眾人誠心認錯,更願為他人承擔,而眼下又是大戰在即,我姑且從輕發落,全體罰以二十軍棍!」
卻說另一邊,文丑率一干殘部回到濟水關,審配將文丑率領兩萬大軍浩浩蕩蕩地前去,這下卻狼狽而回,不由大驚失色,連忙到關下迎接。
少時,文丑見審配以及一干將士都是滿臉驚悚地來到,輕嘆道:「恨當初未聽軍師所言,小心應戰,馬羲不愧是戰場鬼神也!」
審配聞言,不禁變色,還未反應過來,只見文丑身後趕來一干將士,其中一個急是翻身落馬,趕到文丑一側跪下,哭道:「烈火侯息怒,末將適才見大軍陣腳已亂,繼續廝殺,恐怕全軍崩潰,故才自作主張急令撤軍。」
「行了,退下吧。」文丑一聽,不禁微微眯住虎目,閃爍兩道冷厲的光芒,旋即投向審配,謂道:「軍師這是你的安排吧。」
審配聽話一怔,正不知如何回答,只怕文丑會惱羞成怒。哪知文丑卻淡淡地輕嘆了一口氣道:「此番你我面對的敵人,恐怕是有史以來最為可怕的怪物,還請軍師再多加謹慎,否則你我恐將死無葬身之地。」
文丑說罷,不等審配回應,一揪韁繩便往關中而去,其碩大威武的背影,此時卻顯得有幾分蒼涼、落寞。審配望了他背影一眼,急是瞪眼令那副將前來報說。那副將不敢怠慢,連滾帶爬的地趕來,遂把今日戰況一一報說。審配聽着連連變色,心驚膽跳,當他聽到鐵索陣在馬縱橫面前,猶如兒戲時,不禁滿臉不甘、驚駭地大呼道:「不可能!!這鐵索陣我私下裏明明就有試過它的威力,就算對付百員悍士也搓搓有餘,為何在這馬羲面前,卻如此脆弱不堪!!?」
審配也算是個算無遺漏地高謀之士,在此戰之前,他已屢屢計算,若無意外,這場廝殺的勝率足有七成,戰成平手的幾率則有兩成,會挫敗而回的幾率僅僅只有一成。可這一成幾率,最終竟然發生了。
而他很快也發現原因所在,那就是他計算錯了鐵索陣的能力。他本來以為憑着鐵索陣,就算不能擒殺馬縱橫,也能將他給困住,為文丑贏得衝鋒陷陣的時間,最終憑着大軍的優勢,擊潰馬家軍。可鐵索陣幾乎被馬縱橫須臾闖破,更激發其凶厲血性,引起其軍狂撲。
審配越想越覺得渾身發冷,這下只想着若是日後瞞不過袁紹,被他追究起來,自己該如何去說!
審配本領高超,為人忠義,但卻有一點萬萬不可取,那就是重利而保身。也就說,他一旦犯了錯,有時候他為了利益以及明哲保身,不但不會認錯,還會千方百計地把罪過推脫到別人的頭上。
「我看問題所在,倒不是在這鐵索陣之上。而是鬼神馬羲,根本就不是世之凡人。軍師,我看我等也不能再藏匿了,否則再是挫敗下去,恐怕軍中士氣全無,把殺手鐧拿出來吧!」就在此時,審配的背後忽然響起了一陣喊聲。審配聽得雙眸一瞪,急回身望去,映入眼帘的正是紅袍繯甲的張頜!
「張儁乂你有信心擊破那頭怪物耶!?」審配瞪大着眼,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再失敗了!
「張某願以人頭擔保,立以軍狀!!」張頜眼神赫赫,在河北軍最為危急的時候,他不但願意站出來,並且更立下死志。周遭的河北將士一聽,不由只覺心頭猛遭敲擊,心跳加速起來,身體的血液也開始發熱起來!
「張儁乂!!你可知軍中無戲言!!若是明日挫敗,就算你是我河北軍的四大庭柱之一,我也照斬無誤!!!」審配嘶聲大喊道,猶如一頭被逼入絕路,露出凶性的野獸。
「我張儁乂深受我主知遇之恩,萬死難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