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王鶴一聽,立刻就板起了臉,正欲解說。天生話癆的張坤卻是爭先搶說道:「哦,大人一定是遇到了那郭浪子,此人行為怪異,瘋瘋癲癲,如今在守宮令荀大人身旁為副官,據說此人才智之高,就連有號稱王佐之才的荀大人也自愧不如。尋常人要一月才能做完的功夫,他一個白晝就能做完了。一日的工作,他一盞茶的時間就能辦好,而且算無遺漏。有一回他領荀大人之令,過來清點、檢視麒龍府的馬匹,正是清點中,有幾匹老馬叫了幾聲,他忽然大發神經,說這些千里良駒都在哀鳴,雖在皇宮之中,卻如同生活在囚籠之中,然後竟擅自打開馬廄,頓時馬廄里的馬一涌而出,宣鳴驚人,那場景說起來卻也壯觀。可後來可把我和王鶴給害慘了,馬廄里的馬關了許久,從當時中午跑到晚上,我倆又恐馬匹衝出麒龍府,只好請來一些禁衛來幫忙,直到夜裏二更,所有馬才陸續回到了馬廄歇息。幸好這郭浪子已暗裏成為了司隸校尉袁本初的幕僚,因此蹇黃門得知此事後,也沒大發雷霆,只是小事化了。我倆自也不敢得罪司隸校尉,只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後來這郭浪子卻也不知為什麼就賴上了這裏,每隔幾日就會過來馬廄這裏,有時會在這裏午睡,有時會和這些馬自言自語地說話,詭異得很呢!!」
就在張坤氣憤填膺說着的時候,馬縱橫卻是如被晴天霹靂劈中,整個人忽地僵硬起來,眼睛瞪得斗大。
王鶴卻以為馬縱橫被此人放蕩的行舉所驚,不由也氣憤地附和道:「張坤說得是極了。此人瘋瘋癲癲,沒個正經,大人最好別和他糾纏太深,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可是我大漢朝的宮殿,若是再發生上一回的亂事,傳到張常侍的耳中,以他素來嚴厲無情的性子,那麻煩可就!」
哪知王鶴說的話,馬縱橫根本一句都沒聽進去,驀地反應過來,一把急抓住張坤的肩膀,雙眸儘是炙熱、迫切之色,急問道:「你口中的郭浪子,本名可叫郭嘉,字奉孝!?」
張坤被馬縱橫抓得暗暗叫痛不已,一聽馬縱橫的話,倒也驚異起來,答道:「大人怎麼知道此人姓名,而且連字都清楚?莫非與他相識?」
「哈哈哈哈哈~~~!!!此番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鬼才郭奉孝,我豈會不認識耶!?」馬縱橫得到確認,大喜若狂,縱聲大笑。
「鬼才?」張坤、王鶴齊齊叫了一聲,面面相覷,兩人都是一臉驚異之色。
黃昏日下,在寒蟬宮外院的花苑裡,有一道美若天仙的身影,劉雪玉站在荷塘邊,眼神時不時會投向不遠處的門口。
「公主,已是黃昏時候,你出來好一陣子了,該是回去了。否則被人看見,恐又惹來事端。」劉雪玉的貼身宮女小彩蝶,滿臉關切之色的勸道。
劉雪玉一聽,臉上露出幾分惹人憐愛的悲色,微微點頭。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裏等候,心裏卻只是想看看那佔了自己便宜的壞蛋有沒有受到責罰。
原來善良的劉雪玉從小彩蝶那裏聽說到剛來的麒龍令馬羲被史阿誤認是闖入禁地的賊子,兩人甚至大打出手。後來許多禁衛趕到,還好她及時趕去,否則恐怕那馬羲就要被擒下了。
劉雪玉雖然被馬縱橫佔了莫大的便宜,但畢竟是情有可原,想到自己連累到他,有可能就此官職不保,還要免不了皮肉之苦。心善的劉雪玉自是不願見到,但一來不好意思張口教人打探,二來又有諸多不便,所以劉雪玉就選擇在這個地方等候,若是看到馬縱橫回去,代表他已然無事。若是到了時間,還遲遲未見,那多是出事了。
如今已到了平日出宮的時間,再晚一些,就必須要取到文令才能出宮。劉雪玉等了好一陣,卻依舊不見馬縱橫的身影,暗裏正是着急。
這時,小彩蝶忽然眼睛一亮,叫了起來:「哎,他不就是那小伏波馬羲!?」
或者是今日馬縱橫在小彩蝶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彩蝶看着馬縱橫匆匆走過,竟也不知提醒劉雪玉避開。而劉雪玉那雙好像會發光的晶瑩大眼,也投向了馬縱橫那裏,可那可恨的流氓竟毫不知情,一眼都沒望這裏看來,急匆匆地就走過了。
不知為何,當馬縱橫身影消失時,劉雪玉心頭忽然有了幾分失落。
卻說馬縱橫知道今日自己遇到那怪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