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七這龍炮八擊之火龍焚野一出,原本的亭台樓榭,便盡皆不見,周圍一切景色,都化為滾滾火炎,火焰中金蛇亂舞,炎龍翻飛,火馬奔踏,無數星星點點,生有雙翅,猶如指頭大小的火蟻,化為一層輕紗也似的火雲撲面而來。(手打小說)
陳七念頭一起,金剛三昧法立刻催起一座寶塔,把自家護在其中。若是換了不久之前,他還未精熟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面對如此困境,陳七早就想法子脫身,不敢安之若素了。但在修煉了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之後,陳七亦明白,這些火精異獸,儘是真火元氣所化,並非實質。他隨手一捏法訣,便有四朵優曇波羅花飛出,結成了一座小小的封印,把衝到最前頭的數十隻火蟻一起鎮壓其中。
「咦!連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也失效了!」
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一起,登時切斷了這些火蟻跟外界陣法的聯繫。陳七本想把這些火蟻鎮壓到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中,但是這些火蟻被切斷了和外面陣法的聯繫之後,立刻化為一團精純的火系元氣,再不復蟲蟻模樣。
陳七雖然驚訝,但此種變化,也算是在意料之中。畢竟這些火精都為火系元氣凝聚,並非實質,原主人未曾祭煉到幻化真靈的地步,極容易被打散。陳七運轉法力,把這些火系元氣送入了丹田之中,記載吞日神猿變的那頁金書忽然發出嗤嗤之聲,生出一股純金色的火焰來。這股純金色的火焰只是一個吞吐,便把這團火系元氣中,所有的太陽真火吞噬盡淨,卻對其餘的蕪雜火氣半點興趣也無,仍舊縮回了金書之中。
陳七本想用火鴉陣心法,將這些火系元氣凝鍊成符錢,但失去了其中最精純的太陽真火,這一團元氣品質便下降許多,已經不足以凝聚一枚火鴉符錢出來。
雖然跟料想的不一樣,但是陳七發現自己的道法足可應付這般場面,便更不慌張,放出了一團佛光,無數優曇波羅花在佛光中飛舞,演化為一座座兩界十方金剛胎藏大陣,把撲到了金剛三昧法所化的金光寶塔虛影上的火蟻一一鎮壓。
萬芳畢竟道行淺薄,見到那許多亭台樓榭忽然變成如此險惡大陣,登時花容失色。但是陳七隨手運使法術,先護住了兩人,接下來便飛出朵朵優曇波羅花,把當先飛撲上來的火蟻鎮壓,雖然不遠處火馬,火蛟憤怒咆哮,但陳七看起來仍舊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不由得略略安心,悄聲問道:「七公子可尋到了破陣之法麼?」
陳七呵呵一笑道:「暫時還未,不過這大陣困不住我。如今這座大陣,被我的火龍焚野引動,但尚未發揮全力,等我觀察一番陣法的變化,便可找出破陣之方。」
陳七做慣山賊,謀定而後動說不上,但隨機應變卻是信手拈來。何況他精擅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確有破陣的資格。但陳七此時想的卻非是破綻,而是儘可能的收伏一些太陽真火,好藉機提升火鴉陣的修為。
「吞日神猿變也還罷了,本來我就棄了這門道訣,但火鴉陣卻有許多妙用,於我現在頗有用處。此地正合我修煉火鴉陣的變化,倒也並不着急出去……」
陳七雙手揮灑,顯得遊刃有餘,身外金光寶塔巍峨,佛光之中天花亂墜,那群輕紗相仿的火蟻雲團,便漸漸稀疏起來。萬芳在開始的驚恐過後,漸漸也有些欽佩起這小賊頭來。只是萬芳瞧了好一會,忽然想道:「他說自己是青城派弟子,怎麼不見運使青城派的雷法?所用的法術不是佛門,就是瞧不出來路數……唉,定是我自家眼光不夠,何況人家青城派,忝為三派六道之一,不知底蘊有多雄厚,有幾門秘藏不露的道訣,也是情理之中。」萬芳只是略略懷疑,便放過了這點疑念,此時她已經對陳七生出許多好感,故而在私心底願意替陳七做辯解。
陳七也不知萬芳微微覷破了自己的馬腳,但是他並不是青城弟子,自然也不懂得青城派的法術,就算想要遮掩,也並無此種能力。
這小賊頭連續收取了二三十團真火元氣,那群火蟻便已經全部覆滅。然後便有數十條火蛇,接次纏卷上來,這些火蛇盡皆身長數丈,粗如水桶,身上烈烈火焰,看起來比那群火蟻厲害不知多少倍。
雖然陳七攝取的火焰元氣,最精純的太陽真火都被吞日神猿變的那頁盡數吞噬了去,但剩下的火系元氣,仍舊凝聚了十餘枚火鴉符錢出來。這些符錢只須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