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了俘虜,黑鷹盜們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在經過火焰谷的時候,白齊先派出了馬賊爬上山峰查看過後,才帶着隊伍進入了火焰谷。
這樣的謹慎讓馬賊們不解,但現在白齊積威甚重,大家都不敢多問,只有莽撞的蕭鐵替大家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師傅,這時候總不會有人來伏擊我們把?幹嘛這麼費事?」
白齊看了蕭鐵一眼,冷笑道:「黃馬子死前也是這麼想的,在黃馬子看來,那個時候,我們應該躲在寨子裏發抖,而不是來這裏伏擊他,所以他毫無防備的走進了我們的埋伏圈,所以他死了。」
「我不想當第二個黃馬子,所以我不會這麼想,碰到這種地形,哪怕連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沒有,我也會派人偵查,和自己的腦袋比起來,一點麻煩算得了什麼?」
白齊的話,讓身邊的馬賊們連連點頭。
一天半的跋涉後,隊伍距離月亮湖已經不足百里,白齊突然命令,掉頭向東北方向,繞過月亮湖,向東邊進發。
儘管馬賊們疑惑重重,白齊卻並沒有向大家解釋的意思,他催動隊伍一路向東北,經過一天跋涉,來到了蒙古草原的邊緣。
在這裏,一片連綿的山脈將蒙古草原和河西走廊分隔開來,在這連綿的山脈中,只有少量的山口能夠供馬匹穿過。
而白齊此時則帶着手下的馬賊走在其中一個山谷中,因為山谷中多青石,來往的獵戶牧民都叫它青石口。
在山谷中艱難的跋涉了大半天。終於在當天下午,穿過了山谷。來到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
迎着火紅的夕陽,白齊帶着馬賊。順着山脈北側山腳,向西奔馳了十多公里,在一個有小溪流出的山谷中停了下來。
山谷中植被茂盛,水草豐茂,在荒漠中奔馳兩天的馬匹這時已經有些掉膘了,白齊立即吩咐手下,立即抓緊時間,趁着天還沒黑,割草餵馬。
安頓好了馬匹。白齊將所有的頭目都召集起來。
高高坐在一塊巨石上,白齊看着下面頭目們臉上疑惑的表情,說道:「大家一定奇怪,我為什麼不直接回到月亮湖,為什麼要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看着下面的馬賊頭目們紛紛點頭,白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問道:「你們說,如果有人告訴胡摩爾部落的馬賊們,我的人已經到了草原上。準備去抄他的老巢,胡摩爾的人會有什麼反應?」
聽了白齊的話,大部分馬賊頭目還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不過。即便是在馬賊中,也有聰明人,有幾個人就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這幾個人當中就包括了二當家七星。
七星眼睛頓時一亮,說道:「胡摩爾人聽到消息。必定會立即回援……」
另一個聰明的小頭目忍不住接口道:「等他們到達青石口的時候,肯定已經人困馬乏。我就在這青石口的出口處埋伏他們……」
聽到這裏,大部分頭目都明白了白齊的意圖,頓時興奮起來,有人激動的喊道:「對!就像埋伏黃馬子一樣埋伏他娘的!哈哈……」
幾天以來,馬賊們心中集聚的疑惑,在這一刻全都轉化成了興奮和對白齊的崇拜敬畏。
坐在人群中的船長看着這一幕,看着白齊臉上淡淡的,卻透露着無比強大自信的笑容,心中感覺五味雜陳。
船長也曾經帶領過一隻團隊,在做團長的那些日子裏,沉重的壓力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現在回憶起來,那段日子留給他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焦躁,無休無止的焦躁,這焦躁既有來自空間任務的壓力,也有來自手下的質疑。
看着白齊翻手之間,就將看似能愁死人的困難解決的漂漂亮亮,輕而易舉的就贏得所有人的敬畏和崇拜,船長心裏即高興,又有些嫉妒。
在數百里之外,有一個人和船長一樣,心情也是五味雜陳。
大部分馬賊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當中少了一個身影,那個人就是白齊的心腹手下之一的黑鷂子(海因里希)。
此時的海因里希已經身在月亮湖畔,他伏在遠處一個高大的沙丘上,正用望遠鏡觀察着遠處的月亮湖。
湖畔,往日熱鬧的黑鷹鎮此時冷清的不見一個人影,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