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蘭見到,也沒說什麼,識趣的跟在後面。
一開始,司涵晴對於雲念秋的攙扶是有些不適應的,可是想想自己也是女子,不存在男女之別的誤會,也就沒去管了。
馬車很快就到了莊景鑠說的伯羊湖。
湖面很寬,司涵晴大約估計了下,這湖面估計能比的上後世中的西湖了,湖面上一些或奢華或淡雅的遊船,而其中一艘遊船特別引人注目。
還沒等司涵晴仔細去查看,顯擺的莊景鑠就替她解答了疑惑。
「啟明,你看,那是本殿下的船,怎麼樣?」莊景鑠說着,隱隱有些得意之色。
司涵晴怎麼會聽不出來這位是想要自己的讚美之詞,也就不吝嗇自己學霸的本色了。
「殿下這船在眾多遊船中格外矚目,在這平穩的湖面上,像是一隻迎風展翅的天鵝,吸引着往來的遊人。」
「哈哈,啟明比喻得當,本殿下的船自然是那比鴨子好看些的天鵝了。」莊景鑠一樂,再也掩飾不了自己的喜悅之情。
「皇兄的船自然是比臣弟的漂亮上不少。」平和的場面里,突然,一個清爽的聲音傳來。
司涵晴回頭,只見聲音的主人和着其他幾個男男女女朝着自己這邊走來。
「月蘭……」司涵晴輕輕的喚了聲。
月蘭明白自己家少爺的意思,附到司涵晴耳邊小聲的說着幾人的身份。
讓司涵晴沒想到的是,剛剛說話的人,竟然是眼下最受聖寵,朝廷上呼聲最高的二皇子,頗有些意外,不知道這人怎麼會恰好的在這個時候出現。
「臣弟見過皇兄。」二皇子上前對着莊景鑠行了一禮。
然後,這位二皇子的目光就落在了司涵晴的身上。
「這位,想必就是讓雲府千金殿前請賜婚的遠江候吧。」玩味的眼神,看的司涵晴心裏直發虛。
司涵晴發誓,面前這位二皇子絕對是沒事兒來調侃自己,而不是像話中那樣,和自己初次見面,還聽說。
不過作為一個臣子該有的禮還是要有的,免得被人蓋上不尊君的帽子,那就不好玩兒了。
「司涵潤,見過二皇子。」
「果然是你啊,司涵潤,你可是這京都中家喻戶曉的大才子啊,今日見到如此美色的伯羊湖,不知心中可有好的詩句啊。」迫不及待的,還沒過半刻,二皇子便發難了。
司涵晴從月蘭的口中知曉二皇子和太子殿下是敵對的關係,卻不知這二皇子如此沒耐心,不過是看自己和莊景鑠站在一起,便要為難。
司涵晴心裏有些不舒服,她本不想多言,卻被逼着上梁山,心裏實在不爽。
可是卻無可奈何,自己是臣,人家是君,自己唯有從命的份兒。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上輩子對文學喜歡到痴迷,不然還真難度過眼前的故意為難了。
司涵晴想了想,既然這伯羊湖和西湖相似,自己就沒臉皮的盜用某位大大的詩句了,只是要略作些修改了。
「山外青山樓外樓,伯羊歌舞幾時休?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京州作南州。」
京都,又被人稱之為京州,而大豐國恰好又有個能比之後世杭州的南州,不然這詩,她還真的傷神了。
「好……」
莊景鑠等到司涵晴音落就叫好,司涵晴心裏翻了個白眼,你恐怕連詩好與不好都不知道吧,胡亂叫好真的好嗎?
不過對這位爺,司涵晴是不敢多言的。
「拙作而已,幾位見笑了。」司涵晴很謙虛的說道。
「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司涵晴看去,拍手的人竟然是二皇子那方的人。
「少爺,這是今年的新科狀元言銳逸,言丞相的兒子,現在被皇帝陛下命為刑部侍郎。」月蘭見此,連忙在司涵晴耳邊輕說道。
刑部侍郎?還新科狀元?看來是個胸中有墨水的。司涵晴心裏暗暗想到。
「侯爺果然不愧是我大豐第一才子,這般文采實在是銳逸拍馬不及,若不是侯爺本就有爵位在身,若是參加科考,我這個狀元怕是要易主了。」言銳逸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不緩不急的說道。
說是佩服,可是司涵晴卻沒從這人臉上看到絲毫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