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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是我摯友的弟子,道號飛鴻,劍道天才,在修行界闖下了不小的名聲,人稱飛鴻仙子。」
「飛鴻不到八十歲就成就金丹,可惜在東海尋道緣之時,被域外天魔所害,本源破碎,無法寸進。」
「幸而被你父親所救,兩人一見鍾情,自成姻緣。」
「你父親沈經是赤山城沈氏嫡長子,琴棋書畫無所不通。」
「沈氏有門規,嫡系千百年來從不外娶外嫁,所以你父親便被逐出家族,來到這裏避難。」
「你母親用最後的本源生出你,就不得不離世了,她生前希望你成年之後能拜入我等門下。」
「你父親臨死前傳訊於我,匆匆趕來,路上卻有東陽子攔路賭鬥。」
「我千杯不醉,自號酒中仙,三十年前東陽子與我賭鬥,必然能釀造出讓我醉倒的美酒。」
「他採集碧落青天之上的雲英,用二十年時光釀造出絕世仙釀,我當時不以為然,結果一飲而醉,時至今日方才醒來。」
「幸好我提前請了老友前來照看,便是你的猿公公。」
「原來我爸爸叫沈經,我媽媽叫飛鴻仙子!」阿清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潸然淚下。
她母親死於難產,五歲喪父,實在是經歷了人間最悽苦的磨難,十年來孤身一人在這片草原之上放牧,唯一陪伴她的只有白棉花,還有猿公公。
「哎!」袁鍾長嘆一口氣:「清秋,你若是想要隨我回山門,隨時都可以。」
阿清孤零零的站在那裏,就像一根木頭一樣,遲遲不做聲。
羽天涯看着這一幕,揪心急了。
過了良久,她才緩緩道:「我不去什麼山門了,這裏才是我的家,生我養我的地方。」
「好好好,都依你!」袁鍾捋了捋鬍鬚。
猿公公抓耳撓腮,指着山洞中的美酒。
酒劍仙步入其中,看到的確是一大片酒池,裏面充滿了美酒,雖非仙釀,卻已是人間極品。
酒劍仙鯨吸一口,酒如長虹,化入腸肚。
「有心了!」酒劍仙看了看老友,感慨萬千:「因何還不肯化形?」
這猿公公與他少年時於終南山相識,彼時他是一頑皮少年,這猿公公也是頑皮小猴,如今時光流轉,都已經不再年輕了。
猿公公沉默了許久,這才點了點頭。
猿公公身上的皮毛開始不斷脫落,原本彎着的脊背逐漸挺直,幾乎是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個身穿黃衫的老叟。
妖物化形,自有雷劫,然而猿公公跟隨酒劍仙修行玄門正宗功法,修為高深遠勝凡妖,多年來又不層沾染殺戮恩仇,度這化形雷劫,雲淡風輕。
「清秋,你劍骨天生,劍道天賦,不弱於你母親,我有兩絕,一曰酒,二曰劍,不知你可願意學我的劍法?」袁鍾又對阿清說道。
「猿公公已經教過我劍法了!」阿清拿起竹棒,眼中充滿了自信。
於是阿清就在袁鐘面前施展了與猿公公打鬥中學來並依靠自己的劍道天賦化用的《袁公劍法》。
快如疾風雷電,妙若清泉流水,身似翩翩驚鴻。
「好,好孩子!」袁鍾欣慰的點了點頭:「劍中三味,你已深得,實乃天授奇才!」
「在劍道之中,你已經走出了屬於自己的路,我也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袁鍾站起身來,亮出了手中長劍:「我便將我的劍法展示於你,且看仔細了!」
如果說阿清的劍法如同輕靈的麻雀,那麼酒劍仙的劍法就像是逍遙的鵬鳥。
劍光凌冽,豪氣自生,瀟灑不羈,逍遙自在。
兩人劍法雖出同源,但是發展出了完全不同的變化。
尋常人學劍,亦步亦趨,只求形似;
聰明人學劍,融會貫通,以求神似;
天才學劍,去偽存真,直指本源。
修行之中,走的最多的兩條路,一條是符,一條是劍。
符法更接近於唯物,劍道更接近於唯心。
羽天涯受多年教育,自然更接近唯物,是以從來不理解劍道天
第三十四章 白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