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電話那頭徹底開始詞不達意的哭訴,我知道吳淺溪這個姑娘的內心已經徹底崩潰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用我們四川話來說,這個時候就應該感嘆一聲「哦豁」。
我心裏還是蠻感概的,這個能夠舌綻蓮花的姑娘,現在連最基本的口頭表達都做不到了。
果然,愛情會讓人變得盲目,甚至智商壓低為零。
「你現在在哪?」我決定不和她探討這種感情問題了,因為不太適合。
「我在川大。」吳淺溪還在嗚咽。
我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心想這姑娘還沒有傻到徹底,去酒吧幹什麼借酒消愁之類的瓜皮事情。
但我剛這麼想着,她馬上就來了一句:「鵬哥,我想去酒吧喝酒,你來陪我嗎?」
喝酒這種事情,我已經深惡痛絕了。
更何況還是陪一個女人去喝酒,我對這種事情完全有心理陰影,當即一口回絕道:「喝你妹啊。你也別喝了,哭夠了就回寢室好好睡一覺吧!」
我的內心還是很凌亂的,感覺好像我們部門的同事就沒讓我省心過,接二連三地出問題找老子當尼瑪情感樹洞!
我聽到了電話那頭吳淺溪很清晰的吸氣聲,隨後就是一聲「嗯」作為回應。
我愣了一瞬,心說這姑娘還算好說話。可能是性格使然吧,換成其他姑娘,說不定早借着情緒對我這個無辜的路人甲宣洩了。
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這個時候不管別人安慰什麼,她都肯定聽不下去,乾脆就將所有毫無意義的安慰話吞了回去。
最後還是吳淺溪收拾了一下情緒,勉強地跟我說她沒事,讓我忙自己的,然後掛斷了電話。
實際上,鬼都知道她不可能沒事。
只是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好去探尋,甚至她現在都不是我的同事,我壓根沒有立場去照顧她。
瓜田李下,我得吸取教訓······
回到家中,想到陳安琪近乎算命一般的推斷,我忍不住將江安寧和吳淺溪分手的事情告訴了她。
妻子「哦」了一聲,似乎並不顯得意外,隨口問道:「什麼原因?」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無語,還是將女模的事情告訴了她。
我看到陳安琪拿着電視遙控器的手用力了幾分,手骨都凸顯出來了一瞬,隨後恢復如常。
「他這麼不負責任嗎?」陳安琪幽幽問道,聲音很輕,也不知道是問我,還是問她自己。
我心頭咯噔一聲,覺得她這個情緒好像很不對啊。
問起她怎麼了,她也只是搖頭,說沒什麼。
片刻的沉默過後,陳安琪再次向我問道:「老公,他們是不是做過那種事情了?」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嗯。」
「那就對了。」妻子嘆了口氣,「這種男人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做了這件事其實也就差不多結束了。」
「越是容易得到的,他越不會珍惜。他玩膩了。」
我聽的真是啞口無言,乾脆不再說這個話題了。只是覺得全新認識了一下江安寧,覺得這貨太危險了,簡直就是一個女性殺手。
草,女性殺手?
我心頭一緊,想到他對陳安琪所做的很多事情。
甚至為了陪她,不惜跨越一千七百公里到金陵,和她風花雪月地游賞秦淮河。
一個男人,怎麼會對一個女人無緣無故地好到這種程度?
再想到妻子去找陳香看心理問題,疑心自己是不是對江安寧有了好感,我覺得自己真的疏忽大意了。
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緩慢卻堅定地扼住我的脖子,我卻一無所察。
不過轉念一想,特麼江安寧都做出這種讓陳安琪深惡痛絕的事情了,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麼。
我和妻子聊了一會天,她就開始老司機開火車了,污個不停。
我也被逗樂了,直接將她壓在下邊,準備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陳安琪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和她面面相覷,都愣了一秒。
「愣着幹嘛呀?起來讓我。」陳安琪將我推開,整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