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可有可無的賭約,我給妻子打了個電話,讓她晚上不用做飯了,可以嘗一下江藝的手藝。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玉米粥、黑米粥、皮蛋瘦肉粥、還是玉米羹?」
「算了吧,還不如我做。」陳安琪的語氣有些詭異,顯然對醫院的伙食印象深刻。
「沒事沒事,這次吃魚,實在不行我幫忙吧。」我這樣說着,都被她的反應給逗樂了。
掛斷電話後,我就帶着江藝回家,各自提着魚簍。
在路上,我終於沒忍住,向他問道:「陳安琪住院那會,是不是讓你在書上留過消息,然後寄給我?」
江藝愣了一瞬,隨後微笑道:「你發現被截了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我下意識追問。
江藝猶豫了一下,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說吧。」我催促道。
他還在猶豫,秀氣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其實看到江藝這個態度,我就覺得基本有戲。他不像江安寧那樣堅定果決,從對要弄死我們的社會青年都不肯下死手,就能看得出來。
這是個很心軟的男人。
於是我趁熱打鐵,帶着玩笑的意味說道:「還想不想下圍棋?想不想有人陪你釣魚?」
江藝一臉無奈,也反過來調侃我:「鵬哥,你不覺得這麼說有點像個小孩?」
「就是那種,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得得得,和文人磨嘴皮子,是我自找沒趣。
「告訴你也可以,但你要保證,必須埋在心裏。」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告訴你了,」江藝嘆了口氣,補充道,「尤其是安寧哥。」
「可以。」我先是答應了一聲,隨後忍不住納悶地問道:「我答應你就信了?」
「人生在世,總要有點可信之人吧?」江藝灑脫一笑,似乎徹底想開了。
我默然片刻,覺得他這種謙謙君子的風度果然不一般。
如果他真對陳安琪沒有意思,我真心不介意和他從天南聊到地北,總覺得會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或許能學到很多。
再不濟,也能長一些見識。
我們在路邊長椅坐下,用手機app打了個車。
畢竟活魚這種東西,顯然是不能帶上地鐵的,打車回去最方便。
而江藝也終於講起了截書的事情。
他一開口,就讓我徹底震驚了:「書是我截的。」
我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當即說道:「你開玩笑的吧?」
還是說,他是想給江安寧背鍋?
以江藝的立場和性格,我不覺得他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沒有,」江藝輕輕一笑,「我要麼不談。既然要和你談,那就要說真話。」
「為什麼?」我微微有些怒意,等待着他把事情說清楚。
「你問過安琪姐,上面寫的什麼內容嗎?」江藝低垂着眼瞼,聲音很輕。
「問過。」我回答道。
「她是不是告訴你,上面寫的就是一些近況?比如受傷,住院,我照顧她之類的事情?」江藝繼續問道。
「差不多,」我點了點頭,「但這樣的內容,我覺得江安寧都沒必要截下來,更不用說你了。」
江藝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書上的內容是可以改的?」
「只要換一本同樣的書,在上面給出的消息,可以完全是兩回事?」
聽到他的話,我瞬間明悟了,難以置信道:「你是說江安寧改了上面的消息,要傳遞給我假的內容?」
江藝看着我,沒有說話。
但已經是無聲勝有聲,算是默認。
我想起江安寧的形象,覺得心裏特別窩火:「他想給我什麼假消息?」
「鵬哥,差不多了。」江藝皺眉道,「事情的經過已經很明顯了,你了解就行了。」
「有些事情如果知道得太明白,對你和我都沒什麼好處。」
「我和安寧哥二十幾年的交情,說到這裏也差不多了,不要讓我為難。」
聽到他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