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電話,客客氣氣地跟杜金浩說我想明天調休一天。筆神閣 bishenge.com
說這話的的時候,我的心情是相當鬱悶的。
明明這是我應得的調休,卻搞得好像求情一樣,上班族的生活真是日了狗了。
杜金浩像是要刻意刁難我,說什麼駐場只花了半天,讓我調休一天不符合規定云云。
「浩哥,我手上還有甲方臨時添加的稿件,今天就要推送。」我直接開始瞎扯犢子,實際上那篇稿子已經推了。
以我對他的了解,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肯定就好說了。
「嗨呀,小周你不早說。這件事要辛苦你一下了,不就是明天調休嗎?行,你讓趙玉幫你頂住,我就答應你。」他立即呵呵笑了起來,好像多麼大度一樣。
尼瑪,翻臉比翻書好快。
我心中吐槽,卻裝得很高興一樣答應下來,掛斷了電話。
以我對這懶鬼的了解,杜金浩絕對懶得去看一眼我什麼時候發的推送。只要他的「甲方爸爸」沒有找他麻煩,他絕對懶得管這些事。
我心想以趙玉跟我的交情,肯定會答應下來的。於是就給她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我調休的想法。
但我沒想到,她也打算明天調休,說是想出去玩玩。
「玩玩?」我有點愕然,心想你昨天還沒玩夠嗎?
收斂一下吧,要是真玩大了多尷尬啊。
趙玉在電話那頭突然發出一聲嚶嚀,聽得我骨頭一酥。
我擦,看這架勢,又在和林師賢玩什麼花樣啊。
牛逼啊,故意趁我和她打電話玩起來,倒是真會找刺悸。
她的聲音夾雜着微微的喘息,說要是我明天想調休的話,她可以換一天。
「謝謝。」我表達感謝之餘,也有點招架不住他們這種玩法,想要掛斷電話了。
但緊接着,趙玉就開始提要求:「不過下次休假,鵬哥有時間的話,一定要陪我一起去玩哦。」
「一言為定。」我不想再打擾這對小情侶的親密接觸了,匆匆掛斷了電話。
但剛一掛斷電話,我便起了連篇遐思。
我擦,她剛才是邀請我一起「玩」?
玩什麼?
像趙玉先前在野外一樣,找個樹蔭密佈人煙稀少的地方,孤男寡女指揮她玩野外露出py嗎?
這麼一想,竟然有些難以抗拒的透惑。
「我好像在罪惡的深淵邊緣遊走啊。」我從煙盒裏掏出僅剩的一支香煙,下意識想要點燃。
但一想到陳安琪的叮囑,我生生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將它放了回去。
不知道,她會不會也在喝酒的時候,想起我對她的關心?
我笑着搖搖頭,將思緒拋在腦後。
或許我這個人就是因為不自信,所以總是顯得多慮猜疑。我深知自己的缺點,但卻很難避免。
就像韓寒說的一樣,我們聽過很多道理,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一個人的生活相當平淡,我看了會綜藝節目打發時間,早早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雖然是調休,但我仍是起了個早。
洗漱完畢後,我匆匆在小區買了早餐,邊走邊吃。
如同熙熙攘攘的上班人群一樣,在蓉城的晨霧中,踏上了行程。
因為是周一,交通還是比較擁擠的。加上黃龍溪古鎮地處蓉城比較偏遠的雙流區,還是耗費了不少時間。
所幸我到達黃龍溪的時候,還不算太遲,至少還沒到她們部門集合的時間。
說來好笑,黃龍溪古鎮以旅遊業為龍頭,算是全國重點鎮。我身在蓉城,卻一直沒有來玩過。
因為不是旅遊的時節,這裏顯得格外清幽。
我遠遠的便看到了穿着職業套裝的男男女女,在陳安琪她們約定的地方集合,應該就是她的同事了。
我儘量保持低調,不引人注意,在暗中觀察。
不久我就看到,陳安琪和李雨欣到達了現場。
她們的領導是個男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剪了個幹練的板寸頭,笑起來很有親和力。
因為隔着一段距離,我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