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好奇,其他人面對這種情況會怎麼辦?
是忍氣吞聲,選擇服軟,縱容孫總這種人肆意妄為、更加大膽?
還是不屈卻莽撞,選擇和他剛到底?
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只有一個答案。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就是——打死踏馬的。
「周總,別!」韓恩賜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直接一把撲到了我身上,奮力將我拉開。
孫總眉頭一皺,鬆開了拽在我衣領上的手。
他特別拽地理了理衣服,向着那邊抽煙的黒社會喝道:「都特麼愣着幹嘛?」
「這些人又不消費還在這杵着,不是鬧事嗎?」
孫總說完這句話,又往着會所裏面走去。
我笑了。
老子沒對他上手,他倒是先找起了麻煩。
「李毅山手下混的,是吧?」一個絡腮鬍帶着那群黒社會,雙手揣在褲兜里,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
「韓恩賜,鬆開我。」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覺得老子正是火大。
韓恩賜倒是鬆開了我,只是卻笑呵呵地上去和他們打招呼:「各位兄弟,我們就是來和孫總談點事情的。」
「談事情?哈哈。」
絡腮鬍諷刺地一笑,轉頭向他那班弟兄說道:「聽到沒有,他說要和孫總談事情!」
那群人也跟着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
「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自覺滾幾把蛋,永遠不要出現在這裏。二嘛···嘿嘿,就得讓老子們送你們出去了。」絡腮鬍捏着拳頭,似乎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畢竟我們這邊男人就只有兩個,而且還是在他們的地盤上。
「我們走吧。」陳安琪眉頭一跳,直接拉住了我的手。
我真的覺得很不甘心。
別人都基本把唾沫吐在我們臉上了,我們還得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不成?
但妻子的話,又讓我不得不聽。
我只能深深吸了一口氣,咽下心頭這口怒火,沉重地「嗯」了一聲。
踏馬的,老子都佩服自己,這也能忍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韓恩賜卻突然站了出來。
我和陳安琪都驚詫地看向他,不明白他想幹什麼。
「大家有事說事兒,別髒話連篇的!況且你們孫總先前提的條件,我們都已經答應了,怎麼能出爾反爾?」
韓恩賜顯得也有些窩火,毫無懼色地說道。
我直接懵逼了,和陳安琪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的錯愕。
我大概明白了。
韓恩賜是有運營策劃的豐富經驗,也接受過真正意義上的高層教育。因此在工作和雙商上面,都不算低。
然而——他沒有和這種不講理的人,打過交道的經驗!
以前韓恩賜就是在外企上班的,估計談什麼項目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在窗明几淨的辦公室那種,沒遇到過這種流亡民。
跟流亡民講道理,說好聽點就是理想化,不懂社會險惡,說難聽點就是傻。
果然,那邊的人都愣了一下,而後發出一片刺耳的笑聲。
「怎麼?老子就出爾反爾了,你能怎麼樣?」絡腮鬍一句話,懟得韓恩賜不知作何回答。
「趕緊幾把滾!不然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又一個人威脅道。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裏,就不信你們敢打我。」韓恩賜顯得特別有種,只是讓我覺得有點頭痛。
好吧,我大概明白了,陳安琪為什麼勸着我不要衝動。
我看到韓恩賜此刻的心情,估計就和以往陳安琪看我差不多,只不過他比我表現得更誇張。
而且最牛逼的,永遠是下一句話。
「蓉城可是有警察的,我就不信管不了你們!」
聽到這句話,我覺得韓恩賜這個人太可怕了。
真的,可惜是讓隊友覺得可怕。
絡腮鬍他們笑得不行,上來就對韓恩賜推推搡搡的:「我說,你特麼是不是沒睡醒啊?」
「走了韓恩賜!」我直接上去拽他,覺得這樣下去真要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