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笑一個。」李東陽屁股還沒落坐,先調戲十八一番,直調戲的十八白眼頻送,世子真的太不正經了。
被綁在柱子上的中年人抬頭打量李東陽,看了半天只見其音不見其人,實在是那個斗笠遮的太嚴了,明明是來審案的,怎麼感覺比他還見不得人呢。
「爺,你怎麼這打扮啊。」影十八冷着一張臉問道,心裏好叫一個好奇啊,這位爺不是易容功夫了得嗎?為啥不改頭換面的進來。
這大黑斗笠戴的,是準備吸引誰的注意力呢?還是說世子爺是個行走的大坑,這是準備坑某個無良的傢伙。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也。」李東陽笑嘻嘻回了一句,目光落在中年人身上,這傢伙長的沒啥特點。
眼睛鼻子嘴巴都很尋常,組合在一起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臉。不過這種人也是最難纏,最具有偽裝性。
「他什麼身份?」李東陽指指對面,又指指桌上的紙張,提醒影十八準備記錄。
「血殺堂的天殺凌月。」影十八提筆做好準備。
「凌月,這名字不錯,每個血殺堂都有三個天殺,聽說三個天殺聯手可以與先天高手較量,不知道你們憑什麼發出這等豪言?」
李東陽沒有直接催眠,眼神盯着凌月的表情觀賽,既然口號叫的這麼響,想來是有點本事滴。
凌月抬着下巴,一副高傲的模樣,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節,並不打算回話,更沒把眼前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放在眼裏。
「得,就不能給他好臉色,還拿喬了。」李東陽指着凌月笑了,一拍桌子聲音抖變,凌月被嚇的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腦子一片茫然。
影十八握着筆的手僵了一下,隨後恢復正常,世子爺的手段太狠了,影十八有點怕怕的,他擔心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中招。
李東陽把上面的問題又問了一遍,這次凌月沒有哼鼻子,老實回話。
三個天殺可戰先天高手不是誇大話,而是真的有依仗,他們三人自小練習合擊戰術,再加上他們是偷襲,不是光明正大挑戰,得手的機率還是很高滴。
對先天高手的勝率是三十分之一,也就是說三十次下手有可能成功一次,就這也成了血殺最得意的事情,實在是這個時代先天高手太少了。
而且血殺也不會把失敗告訴大家,這事就越傳越邪乎,連血殺的先天都覺得他們可戰先天,反正沒到戰死他們不低頭。
這答案把李東陽與影十八雷的外焦里嫩,沒想到還有這操作,只能說血殺的人太牛了,太會營銷了,就是不知道血殺賺的錢都存在哪兒。
陸壽那裏沒有血殺的錢財歸處,只有陸壽的小私庫交待出來,血殺堂賺的錢有專人負責,別看是個殺手組織,分工十分合理。
人事大權掌控在陸壽手裏,財政大權另有其人,是誰陸壽不知道,名單上也沒寫,這點可能要從接任務的堂口下手。
李東陽從凌月的嘴裏同樣沒有問出財產的去向,影十八不時歪頭看看李東陽,不知道這位世子爺為何熱衷於尋問財產的去向。
這些殺手與探子不同,並沒有問出多少有用的線索,倒是問出來幾件陳年舊案,那就是在兩軍交戰時,龍元國出戰的將軍意外戰死。
沒想到不是意外戰死,而是這幫傢伙的刺殺,只能說死的冤又死的不冤,畢竟都出動了天殺,那可是敢與先天高手叫板的存在。
影十八一一記下,尋問是何人發佈任務,為什麼要刺殺那幾位將軍,這個凌月就不知道了,那是一問三不知。
李東陽看看影十八,影十八一臉無奈,小聲道:「看來要尋到接任務的人才能調查出真相。」
「怕是不好尋啊,咱們時間有限,只能讓林將軍與肖大將軍多費心了。」李東陽低聲道。
影十八想想覺得有道理,他們確實不能一直盯着這兒,他們還要去三霞關呢,那裏同樣是龍元國的要害,也是血殺堂活躍的地區之一。
把正兒八經的問題問完,李東陽又問到了那個神秘勢力,可惜凌月並不知情,影十八歪頭打量李東陽,不知道這位為何對那股神秘力量如此上心。
李東陽命人把凌月帶下去,然後接連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