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快救主子。」
一道驚雷般的吼聲出現,那些人提刀向士兵,早有防備的士兵舉槍相迎,雙方戰成一團。
看到這一幕,李東陽來了精神,趴在窗邊看戲,香草也不哭了,跟着趴在那兒看戲,很想問問何人這麼大膽敢劫法場。
皇上敢在午門外殺人,自然防着劫法場這齣戲,那二百多人衝出來,一個照面就傷了十來個。
那些劫法場的人大概的也知道今天是場硬仗,居然一點不亂,一個個不要命似的沖前沖,老百姓則是嚇的往後縮,現場一片混亂。
有人倒霉的摔倒在地,直接被踩死,還有帶着孩子出來看熱鬧的,一轉眼孩子不見了,哭着喊着尋兒。
孩子哭着喊着叫爹要娘,有人抱頭蹲下,有人硬着脖子往沖外擠,外面的人好奇裏面的事,伸着脖子外里望。
現場怎是一個亂字可以描述,簡直可以用人間煉獄形容。
樓上,李東陽看的直搖頭,大人愛看熱鬧可以理解,小小孩子來看什麼?看殺人場面也不怕做惡夢,真的不理解那些帶孩子的家長。
「好慘啊。」香草喃喃道。
「是挺慘的。」李東陽同意這個觀點,抓住機會教育香草,「香草啊,你記住熱鬧可以看,也不用怕事大,但是得找個風水好的地方看,不然會引禍上身。」
「就像咱們現在這樣嗎?」香草問道。
「沒錯,就像咱們現在這樣,這地方離午門有段距離,劫法場的人不會選擇在這裏埋伏,戰鬥也影響不到這兒,是個看戲的好地方。」
李東陽一點也不心虛,回的那叫一個爽快。
香草汗顏,之前還報怨這裏離的太遠看不清,現在看來這裏確實挺好,看不清可以用望遠鏡,就跟站在跟前似的。
再就是戰鬥真的波及不了這裏,那些劫法場的人就算逃亡也不會選擇這裏,實在是這邊的人多不好逃。
這個香草就想錯了,人多才好逃,那些人如果有機會逃亡還是會選擇這邊滴,只是他們在二樓,那些人腦子不抽就不會上樓。
「嘖嘖,真慘啊,死了一半了,如果沒有後手,他們就只能以失敗告終。」李東陽一邊看一邊感嘆。
香草認可這個觀點,只是怎麼聽陽哥哥的聲音挺興奮,難道他盼着有人劫法場?
嘖嘖,這種大場面是前世那些導演拍不出滴,真刀真槍真的收割生命。
「哇,居然有人要救謝守仁,他們不知道謝守仁廢了嗎?」李東陽怪叫,如果這些人報着救下香火傳承,那是選錯人滴。
「謝守仁廢了,這是什麼意思?」香草眨巴着大眼睛,不大懂。
「哦哦,沒啥意思,看戲。」李東陽笑呵呵回了一句,妹子還小,那事解釋不清。
香草挺聽話,又轉過頭看戲。
午門前戰成血葫蘆,李東陽盼的後手也跟着出現,這次出來十人個個都是好手,其中一人達到天階,這十人一出現直奔靖國公。
「攔住他們!」監斬官拋令,盯着後出現的十人嘴角泛着冷意。
果然這十人一出現,從儈子手隊伍里殺出十人迎戰,李東陽挑眉,沒想到皇上這麼陰,居然把高手藏進了儈子手的隊伍里。
怪不得殺到現在那些儈子手不動呢,原來是釣魚。
十人對十人,天階對天階,戰鬥更加精彩,像李東陽這樣觀戲的居然忍不住叫好。
靖國公一身囚衣跪在午門前,看着後來衝出來的人十人,臉上出現狂喜,然後狂喜消失,對皇上那叫一個恨啊,這都是算好的呢。
皇宮內,皇上站在觀景台舉着望遠鏡觀看,他同樣在打量戰場,在皇上身邊站着雲王與鎮國公。
「皇上,這十人估計是謝家最後的力量了。」鎮國公收起望遠鏡說道。
「不大對啊,謝家的死士呢?」皇上喃喃自語,他很清楚這些世家的底牌,謝家的死士到現在還沒上場。
鎮國公嘴角抽抽,總不能告訴皇上謝家的死士早投胎去了,誰讓那些人惹大兒子不快呢。
「說不定那些死士已經戰死。」雲王在旁邊搭話,隨後目光又落在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