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修士把李東陽一行人交給一個長着鷹鈎鼻,三角眼的傢伙,一言不發轉身離開,像是身後有鬼追一般。
李東陽還是低着腦袋縮着脖子彎着背,看着就是一個半隻腳踏進墳墓的老傢伙,引不起修士們的注意。
鷹鈎鼻把李東陽一行人送進隊伍,邁着高傲的步伐離去。
不願多看這些被抓來送死的百姓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就會髒了眼睛。
李東陽默默觀察四周,每一塊陣石都是陣法師精心煉製。
陣紋流轉間不僅吸走了那些抱陣石的百姓的鮮血,最後還會把他們的靈魂吸入。
這種手段一經問世就被打入邪法,受到各方勢力的抵制,沒想到入侵者手裏居然保存着。
此陣一旦佈陣,效果同樣逆天,入侵者想用這陣坑殺多少人呢?
不管他們想怎麼做,李東陽都不會讓入侵者得逞,之前不知道倒還罷了,這次知道了,自然要一舉毀了這處死地。
「你,快點,抱好陣石,跳進去!」
一聲爆喝突然詐響,打斷了李東陽的思考。
李東陽緩緩抬頭向前看去,只見那個鷹鈎鼻的傢伙又回來了,與之前不同,鷹鈎鼻的手裏多了許多陣石。
他把陣石塞給一位年輕的苦力懷中,年輕人掙扎着抖掉陣石,拼命的搖頭,他還不想死,他還沒活夠。
縱使活着看不到希望,他還是想活着,哪怕像狗一樣活着。
年輕人張嘴嗚嗚了幾下,嘴巴里像是塞了麻布,吐不出一個字,只能從鼻子間發出抗議,很快這個抗議聲也消失了。
李東陽看的清楚,鷹鈎鼻手裏的控陣牌閃了一下,年輕人就失去了聲音。
陣法!呵呵,難道這裏如此安靜,原來是陣法加持,只是此陣布的很妙,是隱藏在邪陣之中,不仔細觀察輕易發現不得。
「你快點。」鷹鈎鼻不是一個有耐心的,直接把陣石嵌進了年輕人的身體裏,隨後一腳踢出,年輕人落在了陣眼內。
爆力,非常的爆力,如果順從最後的生命還能好受一點,如果不順從,也有手段讓你執行。
修士就是這麼強大!
一個又一個苦力抱着陣石跳進陣眼,前面血淋淋的例子告訴他們聽話吧,別反抗了,那只是徒勞掙扎而已。
李東陽縮着脖子往後退,後面的人像是一堵牆似的死死頂**住李東陽,想退,不可能!
李東陽回頭看看,正是那個搶他饅頭的傢伙,忍不住再次搖頭,運氣真不好,這傢伙命真大,居然還沒死。
不退便不退吧。
很快鷹鈎鼻來到了李東陽面前,李東陽順從的接過陣石,然後邁着踉蹌的步伐走向陣眼。
站在李東陽身後的黑手的主人傻眼,他還希望李東陽可以反抗呢,為何如此順從呢。
黑手的主人顯然沒有反抗的膽量,跟在李東陽身後走向陣眼。
李東陽走着走着,突然失足跌倒,抱着陣石的他一陣翻滾,撞到不少人,最後落在了最下層。
他顫顫巍巍站起來,向着鷹鈎鼻伸出求救的魔掌。
鷹鈎鼻正在發放陣石,看到李東陽如此沒用,眼底的鄙夷更濃了,他沒有心情把李東陽救起,也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鷹鈎鼻一招手,李東陽懷裏的陣石飛出,落回到鷹鈎鼻手裏,隨後塞給了面前的苦力。
「這也行?」李東陽喃喃自語,算他命大,居然沒下來。
不過就算他命大不下來,也影響不到自己的計劃,李東陽像是瘋了似的在底層奔跑起來,一副想找到生路的模樣。
那動作沒有引起鷹鈎鼻的警惕,反而更加不屑,螻蟻就是螻蟻!
正在底層受苦的小鷹得到了丹藥的加持,身上的傷開始好轉,一個個全神貫注,尋找出手的機會。
李東陽在跑動時不僅救助小鷹,還在四處藏爆陣盤,他要把這裏炸翻。
「知道陣法師在哪兒嗎?」李東陽一邊忙活,一邊尋問。
「陣法師守在陣心,這裏只是邪陣的一角。」有小鷹回道,他們在這裏堅持,為的就是等待那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