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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16年1月16日,第二次衛國戰爭結束後的半個月。
如果說剿滅叛軍統一北境後,赤血帝國有了和聯邦重工軍團抗衡的資本,那麼在這場戰爭後,找回最後一塊拼圖的帝國徹底變得完整,毫無懸念地成為了地區性的霸主。
赤血帝國的北方是漫漫雪原,東方是汪洋大海,南方是無人群島,西方是有合作貿易關係且實力上無法對帝國全境構成威脅的棄誓者,除了境內立方體帶來的凶獸,它已經變成了一片不受戰略威脅的淨土,變成了一個潛力巨大的超級勢力。
赤血帝國內部,對於這場戰爭中的表現優異者,長安中央毫不吝嗇地給予了表彰,大部分參與戰爭且活下來的軍官都獲得了升銜,像葉梓蕭這種中校都因為護國有功連跳兩級,官至大校。
最令人意外的莫過於死囚營大校洛憂,此前,老元帥有過禁令,對於洛憂這等品行惡劣者,終生不得為將,不過這場戰爭過後,老元帥親手打破了自己的禁令,徹底撤銷死囚營編制,對其人員進行篩選混編,晉升為正規軍,提名「不死軍」,並破格提升洛憂為少將統帥全軍,賜號「破虜將軍」。
從赤怒獠牙到江南猛虎,洛憂拋下了尊嚴,放棄了自由,從江南猛虎到破虜將軍,這一路上洛憂遭受了多少磨難,失去了多少東西,恐怕只有他本人才知道。
每個將軍,每個軍官,乃至每個士兵都知道,這位將軍來遲了,來得太遲了,但那又如何呢?在漫長的歧視與偏見後,帝國終於承認了洛憂,承認了破虜將軍。
在後來召開的第15屆帝國全會中,各地將軍以零反對,零棄權,全票贊成通過決議提案,剝奪京畿防衛圈司令員張公博中將職權,交付軍事法庭審處,最終證據確鑿,數罪併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在執法槍的作響中,子彈穿透了張公博的頭顱,這名陰險狡詐的判將終於伏法,麾下以墨玉軍師為代表的各系家臣皆數終身監禁。
在這場戰爭後,對於有重大過失者,大元帥親授帥令予以豁免,畢竟國難已過,百廢待興,此時正是用人之時。
而另一方面,絕大多數擁有戰功的軍官都獲得了升銜,唯一人例外,赤血帝國鷹旗軍總指揮,上將冷鳶。
不升銜並不是說冷鳶不值得表彰,恰恰相反,冷鳶才是帝國上下唯一一個真正意義上戰鬥到最後的人,在其他將軍撤離前線回身奪帥時,只有她毅然決然率領鷹旗軍沖向聯邦主力,欲誓死報國。
但不給冷鳶升銜的原因很簡單,賞無可賞,升無可升。
怎麼賞?給錢?只給錢不是賞,是侮辱。
給權?冷鳶已經坐擁北境,而北境的面積幾乎佔到赤血帝國的一半,再給權?那這個國家是叫赤血帝國還是冷鳶帝國?
升銜?上將已經是赤血帝官的最高軍銜,再升怎麼升?是憑空創造一個軍銜叫上上將軍,還是乾脆給冷鳶當元帥?
對於冷鳶的封賞是一個難題,長安中央一直沒討論出一個像樣的意見,就只能把這件事先壓着,日後伺機重賞。
當然,長安壓着,不代表民間不會議論,在北境地區,由於鷹旗軍功名震天,對於那些崩壞後出生的孩子,對於那些新生代的人來說,硬是只知道鷹旗,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赤血旗,軍人之間更是只認將令,不識帥令,那個野火般在民間流傳的說法也日囂塵上:鷹旗所至,無帥令!
戰後的骷髏城,主城門口出現了一個奇觀。
死囚營不,現在不能說是死囚營了,應該叫做不死軍。
不死軍在這裏劃出了一片大約20平米的空地,將一個囚犯的雙腳雙膝用鐵水澆灌,並以下跪姿態永遠封在了地上,過路行人可向其隨意辱罵,潑髒,吐痰。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引發第二次衛國戰爭的罪魁禍首,曾經的聯邦重工軍團準將,拂曉城大公,英維德家族嫡子,帕奇。
在活捉帕奇後,洛憂沒有殺他,而是把他帶回了骷髏城,像現在這樣封在地上,面向東方,面向拂曉城的方向,面向紫蘇死去的方向,以一個永遠的跪姿贖罪。
而且,洛憂在帕奇的跪地附近擺放了全套的折磨工具,包括但不限於拔牙鉗,倒鈎刺,火烙鐵,鎖顱箱等等,過路行人可免費使用,隨意對
第885章 戰後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