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鷹旗軍指揮部,冷鳶正在給一份又一份軍報做批註,向前線征戰的軍官做指示,寫完一份批註後,她嘆聲扶了扶額,仔細盤算一下,自崩壞7年出任上將,除了第一次北伐手刃肉山,對戰獨眼巨人,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第一線廝殺了。
上將這份職位給了冷鳶調動兵馬的權力,但也剝奪了她身先士卒的自由,如果有機會,冷鳶還真想再跑到前線橫掃一回,然而卻又打從心底不想,因為如果情況已經演變到需要她一個坐鎮後方的上將親自廝殺,那基本也就意味着帝國全面崩潰,從上到下無人可戰了。
就在冷鳶揉了揉臉,準備打起精神繼續批註時,隨着清脆又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嬌小的身影不顧衛兵阻攔,直接跑了進來。
只見衛兵一臉汗顏地跟在凌身後,對冷鳶道歉:「抱歉,將軍,屬下失職,卻又怕傷着凌姑娘,不敢攔她。」
冷鳶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衛兵先退出去,隨即看向了一臉決絕的凌,問道:「你不在靈能網絡里恪守職責,跑我這裏做什麼?」
凌咬了咬下唇,堅定地說:「洛憂沒有死在烈血城,一定沒有!」
冷鳶嗤笑一聲:「廢話,當然沒有。www阿格隆索那個蠢貨,以為400女武神狂轟濫炸就能要洛憂的命,太天真了!」
凌攥緊了秀拳,沉聲說:「我要去找他。」
「別用這些廢話浪費我的時間,你去找他有什麼用?洛憂帶的全是凶獸部隊,不需要你的靈能支援。」冷鳶在桌子的戰略地圖上一戳,不耐煩地說,「你的任務只有一個,在這裏構建靈能網絡,打通與我軍各部的實時渠道,共享情報。」
「凶獸部隊不需要我的幫助,但是他呢?」凌的眼眸中蓄起了一些淚水,聲音也變得有些嘶啞,「紫蘇姐姐死了,他現在很難過,我沒辦法挽回他的悲傷,但至少我可以站在他身後,告訴他:你並非一無所有,我,艾爾,埃里克,我們都站在你身後。」
「胡鬧!」連日的熬夜讓冷鳶的脾氣變得暴躁,她猛地把筆一摔,嚴厲地說,「你以為打仗是過家家?玩小清新?現在不是洛憂和帕奇的個人恩怨,是帝國和聯邦的全面戰爭!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情緒必須做出讓步!你想陪在洛憂身邊?就你有情有義是不是?我告訴你,門外幾千士兵想回家,前線幾十萬戰士想回家,他們都想回到親人和朋友身邊,但他們是軍人,必須恪盡職守!」
「但我不是軍人,我只是一個荒野流民,一個洛憂撿來的小孩。」凌臉上露出了淒涼的笑,她直勾勾地注視着冷鳶的暗紫色眼瞳,用一種堅決又悲戚的聲音說,「8年前,在給我開啟靈能力之前,洛憂問過我一個問題,他問我:為我死都行?我告訴他,為你死都行。」
冷鳶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灼熱的炎斑開始在皮膚上若隱若現,這代表着她的龍血開始升溫,已經動了真怒:「有意思,現在不鬧彆扭了?現在不說什麼『你這麼做,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多餘的人』,不說什麼『你這個騙子』,不說什麼『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冷鳶重複的這些都是當初洛憂假意訂婚米拉蒂時,凌和洛憂通訊時說過的話,當時凌是發自肺腑地感到傷心,並單方面切斷通訊,表示和洛憂再無瓜葛,恩斷義絕,從此路人。
然而,面對冷鳶的譏諷,凌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她深深地說:「是,我承認,我是個喜歡鬧彆扭的人,矯情,煩人,總是發脾氣。但我也要告訴你,不管我嘴上怎麼說,在我心裏,我不屬於鷹旗軍,我永遠是洛憂的人。他一切安好,我可以不見他,可以躲在這裏生悶氣,甚至摔掉他送給我的草莓蛋糕。但如果他受到了哪怕一點傷害,我一定會去找他,這是一個約定,也是一個承諾。」
冷鳶臉上一抽一抽,浮現的炎斑已經變得很明顯了,周圍的溫度也開始升高,足以灼傷人的呼吸道,她的手指已經陷入了桌面,抓出五道抓痕,就這麼冷酷地盯着凌,沉聲道:「8年前在夕城,是我帶走了你,給你好吃好喝,給你買漂亮的衣服,給你最好的保護,甚至給你投入了無數獎勵點,讓你和cky一起學習靈能。我足足照顧了你8年,現在你告訴我,
第八百六十八章 凌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