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是哪兒,怎麼這麼黑?
懸崖上飛流的瀑布水,傾泄而下,敲擊在岩石上,發出悅耳清脆的響聲,然後向崖底深處流去。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纖細的五指輕彈着琴弦。琴聲與水擊聲纏綿着,幽幽的從崖底緩緩飄出 。
我沒聽錯吧!我不是跳崖而死了嗎?這裏不會是天堂吧,怎麼會有如此優美的琴音
夜默鸞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琴聲悠揚悅耳,忽隱忽現,琴聲中有流水潺潺聲,流水聲中有琴音,兩者交織在一起。
若非要用一句詩來形容,那就是:
「此曲只應天上有!」
夜默鸞,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情形。只好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
「啊!」夜默鸞痛苦的發出一聲小小地**。
撞到頭了!好痛!她小心地觸摸着周圍的一切,才確定自己是被一些板狀物體組成的長方體所囚禁住了。
她有種預感,自己是在棺材裏。真是晦氣,自己不是還沒死呢?
夜默鸞想試着能不能踢破這個,可是她什麼力氣也使不出來了。
沒辦法了,只好死馬當活馬醫嘍。夜默鸞勉強使出全身的力氣,朝着周圍一通亂踢 。
一會兒,夜默鸞累的大口大口的喘氣,汗珠一大顆一大顆的順着她的臉頰流下。
忽然,少年彈琴的十指停了下來,平放在琴弦上,琴聲也隨之停了下來,只剩下餘音在懸崖中迴蕩。
「主子,她好像醒了!」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並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的暗衛,低頭彎腰,單膝點地,十分恭敬的說。
「去看看!」與少年強大氣場不符合的稚嫩的聲親音從他口中說出。
那名暗衛大步朝擱置在岩石旁的石棺走去,他伸出一隻手,毫不費吹灰之力地推開了石棺蓋。
棺槨里,夜默鸞坐在那,舉起右腳的繡花鞋正準備朝這名暗衛的腦袋重重打去,卻被他用一隻手緊緊地扼住了。
「主子,她還沒死哎!」暗衛驚呼道。
「當然沒死啦!」
「那 ,您為什麼要屬下把她放到冰寒石棺里!」
靠!居然是他把我放在這個棺材裏的。等逃出去後,看我不找他算賬。我,夜默鸞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她,從崖上摔下來,差點把我壓個半死,我怎麼可能放過她!」彈琴少年努了努嘴,堵氣地說。
什麼,我還不想壓在你身上,你以為我想啊!夜默鸞在心裏抱怨,咦!我不是跳崖了嗎?風凌崖那麼高,我怎麼……難道我又復活啦,太興運了。
看着前面端坐着的彈琴少年,一襲白色鳳竹長衫緊襯在他身上,腰間佩帶着流光雲翠佩,墨發被一頂王冠高高挽起。五官清秀,稜角分明。雖然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可骨子裏卻透着本該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傲氣。
這個小孩,怎麼穿得這麼古怪,好像古代的……
夜默鸞下意識往自己身上看。自己身穿一襲凌亂的流朱粉蝶長裙,那原來美麗的髮髻被弄得凌亂不堪,左腳穿着一隻粉紅的繡花鞋。
呃,我怎麼也穿得這樣古怪,該不會是穿越了吧!這麼狗血。
「放手!」夜默鸞眸中帶迸出一絲憤怒。
「噬血,退下!」彈琴少年那如同寒潭般的冷眸輕冽,稚嫩的聲音響起。
「是。」原來這麼暗衛的名字叫「噬血」,聽着好熟悉,這是……組織的名字。
不!不!不!
夜默鸞你怎麼老想着以前的事呢,既然復活了,就好好珍惜現在,忘掉前世的煩惱吧!不要再想了!
夜默鸞捂着腦袋,「啊!」她大吼一聲,昏了過去。
「主子,她昏了過去。」噬血把手指放在夜默鸞的鼻翼,試探她的鼻息。
「嗯?」彈琴少年站了起來,紅唇張了張:「把她送回夜府吧,風凌崖這麼高,她摔下來沒死,也是她走運!」
噬血抱起夜默鸞,腳尖輕點地,用輕功飛向瀑布。
他心想:自己家主子從不近女色,而且還有很嚴重的潔癖,這個女人這麼髒,摔在主子身上,主子居然沒殺了她,還把她放進冰寒石棺里療傷,真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