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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秀蔓發現自己擔憂的事情不會出現後,也沒有注意堂屋裏後續發生的情況,而是拉着她神思不屬的姐姐,嚅嚅小聲的說道:
「姐姐,我聽阿婆說,阿爹已經主動跟小叔要回了你那衣服錢,小叔臉色再難看,當着宏光伯和梁家人的面,他倒是利索地給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就是,李翠花那張臉特別難看!好想咱們家被他們佔便宜,就應該感激謝恩,真噁心人!」
「嗯,拿回來就好。」戚秀蕎微微蹙了秀眉,但也沒有多想,輕笑地回了妹妹。
戚秀蔓撇了撇嘴兒,微惱地「嘁」了聲,握住小拳頭,哼哼:
「姐姐,你是不知道當時戚秀蓮那張小臉有多難堪,還特別矯作!居然還好意思哭,不過……」
想到梁更生當時憐惜那朵惡毒蓮花的行為,她說着說着又頓聲,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姐姐,省得姐姐難堪不高興。
戚秀蕎瞟了妹妹一眼,見她說着嘟着小嘴兒,一臉不愉樣子,她也沒有開口再追問,梁更生和戚秀蓮怎麼樣,她都不在乎。
「蔓蔓,姐姐明天下午就回知青點,你作業有什麼不會的嗎?」
她可是知道原身每回回家,都會督促妹妹學業,在原身眼裏只有學出身後,才能改換門庭!
這一點,換了現在的戚秀蕎,也同樣是這樣子認為的。
這會兒離記憶中重辦高考的時間不到一年,妹妹如今是初一生,因着學校老師資質參差不齊,原身在發現妹妹老師教學不太妥當時,便主動擔任起教導妹妹的責任。
有時小哥輪值能回來,也會主動詢問戚秀蔓學業,因此戚秀蔓是從來不敢怠慢學業。
「姐,你放心,這一回期末考,我可是拿了全年級第二!」戚秀蔓一聽姐姐的問話,立馬甩起屁股後的幻尾搖啊搖地討贊——
戚秀蕎檢查過妹妹試卷後,得知妹妹這個星期已經放暑假,她便在小妹洗澡時,特意教她如何給阿婆按摩,順便也給小妹妹優化了一次——
可能是因為小妮子身體素質好、年紀又小,從她身上溢出來的灰質更多,讓戚秀蔓瞧了後小臉都羞地老紅,以為她是以往洗澡沒洗乾淨背後,因此才會有這麼多的污垢!
讓戚秀蕎連解釋都省了,便笑笑揭過這事。後面姐妹也沒有等到大哥回來,便栓了大院門後一起先睡了。
至於說大哥會進不了門,這完全難不到戚援朝。
翌日
戚秀蕎起床洗漱後,居然在灶房裏瞧着她阿娘,居然已經在燒熱水準備做早飯!
這可是神奇了!
自她們姐妹倆長大能獨立了後,只要她們姐妹倆在家,阿娘一般醒來後便是哪着阿爹去地里上工,家裏雜事就讓姐妹倆慢慢做。
而農村妮子,一般七、八歲,就算長大了,家務事什麼都可以一手抓起來,便是力不夠、做地慢一點,基本上都能在早上做好。
手腳勤快一點的,還能上山去撿柴、打豬草之類的。
事實上,農家要做的活兒真的很多,一早起來,就要起灶燒熱水做早飯,家裏有豬雞之類的,還要伴雞飯和煮豬食。
打掃院子家裏,洗衣服收拾菜園子,澆水拔草等等,總歸就是沒有閒着的時候,做好這些家務活兒,便要做午飯了。
戚家四房一向是吃三頓的,生活再艱難時,也是如此走過來,這會兒日子好了些後,更是三頓中有兩頓是吃乾濕飯,沒肉也絕不會餓着肚子。
家裏農活有張英子和戚衛南這對農活好手夫妻在,姐妹倆極少下地,只有農忙趕時間時,才會一起下地幫手。
戚秀蕎睇了眼親娘,沒有吭聲,從米缸里量了今天午飯要煮的份量後,端着筲箕便坐在門檻一角,就着微亮的天色挑沙石子。
「蕎蕎,你這是還在惱阿娘?」張英子扭捏了一會兒,想到昨晚丈夫一再提醒她,不要再傷大女兒的心。
此時再看她進了灶房,連喚她一聲都不肯,她心裏又氣又悔。
農村人,哪來這麼多的心眼兒,她怎麼會知道梁家會這般表裏不一啊,她一開始便是強硬了些,也決沒有要犧牲大閨女婚姻的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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