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紀文瀾就像是有感應似的,這裏戴家郎心裏的內疚還沒有平息,那邊紀文瀾就發出了見面的信號。
其實,紀文瀾和祁菲原本昨天晚上就要緊急約見戴家郎,只不過陸濤在得知梅向月突然違反規定緊急約見紀文瀾之後,馬上帶着廖明亮和段一峰來到了臨時調查小組的辦公地點,從而延遲了和戴家郎的會面。
「你們如何評估這件事。」陸濤在聽完匯報之後問道。
祁菲搶先說道:「我認為戴家郎已經廢了,眼下他自己的麻煩都解決不了,更不要說替我們搜集情報了,事實上周繼堯一旦知道真相,說不定會要了他的命。」
「你的意思是終止他的臥底身份?」廖明亮問道。
祁菲猶豫道:「那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難道我們還能出面把他保下來?我看,也只能及時通知他避禍了。」
陸濤見紀文瀾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你呢,你和祁菲的意見一樣嗎?」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不太一樣。」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雖然我不懷疑梅向月提供的情況的真實性,可總覺得蔣碧雲的表現有點反常。
畢竟戴家郎惹下的可不是小麻煩,就像蔣碧雲說的那樣,這些事情關係到周家的名譽和周繼堯的臉面。
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不僅隱瞞着周繼堯,而且也沒有對戴家郎採取行動,反而首先勸梅向月和戴家郎分手,並且還費盡心機安排她去美國,這有點令人費解。
另外,蔣碧雲也沒有跟梅向月說清楚她是從什麼渠道得知戴家郎和唐婉、歐陽娟生下了孩子,按照梅向月的說法,蔣碧雲已經給孩子和戴家郎做了dna檢測,並且唐婉和歐陽娟自己都已經承認了,可戴家郎本人為什麼毫不知情呢。
按道理唐婉和歐艷娟發現事情敗露,早就應該向戴家郎示警了,而戴家郎的消息反倒沒有梅向月靈通呢?畢竟,戴家郎是孩子的父親,難道兩個女人會眼睜睜看着戴家郎倒霉?」
段一峰盯着紀文瀾問道:「你想得出什麼結論?」
紀文瀾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偏向於蔣碧雲有可能某種原因投鼠忌器,並不敢公開她所掌握的情況。
也就是說,情況並沒有梅向月想像的那麼嚴重,還在戴家郎可控的範圍之內,所以,我們不能貿然終止戴家郎的臥底身份,起碼要跟他談過以後再做決定,事實上我打算馬上約見他。」
祁菲一聽紀文瀾跟自己的意見不一樣,氣哼哼地說道:「難道周繼堯是傻逼嗎?既然連蔣碧雲都知道了,我不信他毫不知情。
也許,他正是因為面子問題所以才隱忍到現在,只要時機成熟,戴家郎早晚會倒霉,到時候面對周繼堯的死亡威脅,戴家郎多半會招出自己臥底的身份,連梅向月也會被他扯出來。
所以,我們必須馬上終止戴家郎的臥底身份,如果有必要的話,甚至可以讓他失蹤一段時間,讓周繼堯以為他畏罪潛逃了。」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我們乾脆就把戴家郎當誘餌,如果周繼堯對戴家郎下手,正好被我們逮個正着,就這一個案子就能置他於死地。」
紀文瀾反對道:「難道周繼堯還會親自動手?我們也不能把戴家郎當誘餌,不管怎麼說,他的臥底身份並沒有暴露。」
祁菲說道:「臥底身份雖然沒有暴露,但他顯然已經失去了做為臥底的資格,周繼堯再喜歡他,難道還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替別人剩下孩子?
當年周繼堯的前妻湯洋的死亡雖然沒有立案,但一直都有傳說她是死於周繼堯的謀殺,而原因正是因為湯洋有出軌的嫌疑。
很顯然,他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出軌,何況歐陽娟還替戴家郎生下了孩子,要知道周繼堯對這個孩子寄予了厚望。」
廖明亮猶豫道:「上次你們分析了周繼堯服用的那種藥,研究結果周繼堯有可能因為這種藥失去生育能力,難道你們從來就沒有質疑過歐陽娟的這個孩子是從哪裏來的嗎?」
祁菲和紀文瀾一時都沒有出聲,最後祁菲說道:「雖然有這種可能性,但我們並不能確定周繼堯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再說,周繼堯是什麼人,難道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都搞不清楚嗎?」
紀文瀾猶豫道:「所以,我傾心於周繼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