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預感到蔣碧雲可能要揭穿自己和唐婉歐陽娟的關係了,忍不住一陣緊張,雖然他猜測這件事對蔣碧雲和周繼堯都不是什麼秘密了,可畢竟還是第一次被揭露。
所以,不僅臉面上過不去,同時也有點吃不准周繼堯夫妻兩的意圖,即便周繼堯看在自己是他兒子的份上網開一面,但蔣碧雲就難說了,好在先前蔣碧雲一直對他和藹可親的,總不至於突然發難吧?
蔣碧雲緩緩說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男人來說喜歡漂亮的女人沒什麼錯,但見一個愛一個那就不對了。
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如果整天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女人身上,那他肯定不會有大的出息。
從古至今這種例子還少嗎?有多少皇帝因為好色而毀掉了江山社稷?有多少大老闆因為女人千金散盡?又有多少男人不知節制而掏空了身子,最後連小命都賠上了,總之,好色的男人基本上都不得善終。」
戴家郎嚇了一跳,倒不是因為蔣碧雲得出的結論,而是她前面把周繼堯也歸為好色之徒,難道她是在咒自己丈夫沒有好下場嗎?
「乾媽,哪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我又不是皇帝,也不是大老闆,就是想色也沒有那個資格啊。」戴家郎一臉諂笑道。
蔣碧雲臉色一沉,盯着戴家郎質問道:「你到現在還跟我裝糊塗?你老實說,迄今為止,你究竟搞過幾個女人?」
戴家郎原本打算讓蔣碧雲主動來揭露自己的「罪行」,然後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乖乖交代。
並且,他認為這是一個捅破窗戶紙的最佳方式,既然東窗事發,想躲避是沒用的,最終都要「坦然面對」,只要先過了蔣碧雲這一關,周繼堯那邊基本上就不會掀起暴風驟雨了。
再說,周繼堯當年羞辱過母親,心裏本來就有鬼,何況他也跟自己一個德行,有什麼臉面來教訓自己的兒子呢。
可沒想到蔣碧雲卻決口不提唐婉歐陽娟,反而讓他自己交代,一時還真難以說出口,遲疑了半天,紅着臉繼續裝糊塗道:「乾媽,我可是有未婚妻的人,怎麼會亂搞女人呢?」
蔣碧雲看上去倒不像是真的生氣,只是板着臉哼了一聲道:「看來你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有未婚妻?
本來,梅向月也算是個頗有姿色的女孩了,有這樣的老婆你原本應該知足,可沒想到竟然吃着碗裏看着鍋里,連我的女兒、兒媳婦都被你搞上了。
這倒也罷了,畢竟我了解玉冰的脾性,唐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歐陽娟可是繼堯的女人,你竟然也亂來,難道你真的不知死活嗎?」
戴家郎心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那感覺就像是心頭卸掉了一塊千斤巨石,在戰戰兢兢隱瞞了這麼多年之後,一切終於浮出了水面,不管接下來會有什麼後果,反正從今以後再也不需要偷偷摸摸了。
心裏雖然鬆了一口氣,可臉上卻是一副既震驚又驚恐的神情,好像不相信自己耳朵的似的,急忙站起身來說道:「乾媽,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蔣碧雲見戴家郎一副驚恐的模樣,反倒緩和了語氣,哼了一聲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世上難道還有不透風的牆嗎?」
戴家郎一臉驚懼道:「乾媽,事情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其實,我也是被逼無奈啊,絕對不是貪戀美色才……」
蔣碧雲打斷了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怎麼?難道是她們逼着你干那種事?別把自己說的這麼無辜,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蛋,你有什麼冤情說來我聽聽?」
戴家郎咽了一口吐沫,明白自己洗清「冤屈」的時候到了,既然核心秘密已經被揭穿,那剩下的也就不再是秘密了。
「乾媽,你不知道,其實,我和唐婉在沒有定親之前就在一起了,也就是小虎被綁架的那陣子。」
戴家郎小心翼翼斟酌着詞彙說道:「其實你應該也清楚,我當時只是一個酒店的小保安,像唐婉這種闊太太怎麼會看得上我呢?
我現在也不用瞞你,唐婉是因為在我待過的那個小酒店跟一個小白臉幽會才跟我認識的,後來她擔心事情敗露,所以就賄賂我。
開始是讓我幫着刪除酒店的監控記錄,再後來我們就有了聯繫,那陣子她不僅丟了兒子,還死了丈夫,心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