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文瀾搖搖頭說道:「時間可以修改,直接給地址絕對不行,萬一有人跟蹤你呢?」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難道跟你一起來這裏就不會有人跟蹤嗎?」
紀文瀾說道:「那當然,你以為只有我一個人來跟你見面嗎?你想的也太簡單了,這種事情我們更有經驗,你就別多問了。」
戴家郎驚訝道:「難道剛才那個司機也是警察?虧你還裝模作樣給他付錢呢。」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反正有人跟蹤的話我肯定會馬上知道。」
「問題是你這張臉太……那個了,跟你在一起太引人注目。」戴家郎說道。
紀文瀾沒來由暈紅了臉,嗔道:「既然你怕被人看見,那今後我們就不再公開場合露面了。
但你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一切都必須按照嚴格的程序來,不能嫌麻煩,有時候一個小小細節上的疏忽都會帶來殘酷的後果。」
戴家郎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這都是你們自己當初的安排有問題,如果我的聯絡人不是一名警察的話,我們就算是在大街上邊走邊聊也不會引起誰的懷疑,現在的風險是你見不得人,而不是我。」
紀文瀾嗔道:「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參與這個案子,經驗告訴我們,中間環節越少風險也越小,你必須直接向偵辦這個案子的專人匯報,而不是通過中間人傳話。」
其實,戴家郎眼下真正擔心的並不是自己和梅向月臥底的身份被人識破,畢竟,周繼堯如果懷疑他的話,就不可能有機會混到他的身邊。
說白了,他目前面臨的真正威脅除了來自鄧家之外,最讓他心神不安的還是兩個孩子親爹的身份,但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成為他向紀文瀾匯報的內容。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今天就到這裏。」紀文瀾站起身來問道。
戴家郎想了一會兒說道:「我也想不出還有什麼需要匯報的了。」
紀文瀾走過去唰的一聲拉開了窗簾,下午的斜陽照了進來,戴家郎咪了一下眼睛,忽然發現陽光穿透了紀文瀾薄薄的長裙,一瞬間連裏面的內庫都看的清清楚楚,頓時就呆住了。
紀文瀾回頭看了一眼,忽然就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忍不住泛起了紅暈,不過,並沒有說什麼,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最近跟梅向月怎麼樣?」
戴家郎楞了一下,回過神來,不解道:「什麼怎麼樣?」
紀文瀾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的關係啊,相處的應該還不錯吧。」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難道我們還天天吵架嗎?跟她也吵不起來啊。」
紀文瀾笑道:「其實梅向月挺好的,人又長得漂亮,如果你們兩個真合得來的話,也算是你的福氣。」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上次見面的時候祁菲不是還警告我跟她保持距離嗎?怎麼今天你好像要給我們做媒了?」
紀文瀾嗔道:「祁菲的意思是你不能亂來,但如果是梅向月自己願意,那就另當別論了,反正她沒男朋友,你也沒女朋友。」
戴家郎站起身來沒好氣地說道:「我可受不了她九陰白骨爪的功夫。」
紀文瀾不解道:「九陰白骨爪?」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算了,還是保住小命再說吧。」
說着,忽然想起了先前在按摩店被敲詐的那二百塊錢,忍不住說道:「對了,你們警察現在居然對本市的色情場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紀文瀾楞了一下,狐疑道:「你什麼意思?」
戴家郎憤憤地說道:「中山路115號那個按摩店公開賣淫,還隨意敲詐,就在你們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我真懷疑是不是跟你們警察合開的。」
紀文瀾驚訝道:「沒事你跑去那裏幹什麼?」
戴家郎急忙說道:「我怎麼會去那些地方?我也是聽公司幾個保安說的,現在就算是向你舉報了。」
紀文瀾嗔道:「你倒是好管閒事。」頓了一下,說道:「為了安全起見,你先走吧。」
戴家郎奇怪道:「為什麼我先走就安全?」
紀文瀾嗔道:「哎呀,你怎麼這麼多廢話,我要在這裏等一會兒,看看會不會有人來這裏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