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石鐵心都在靚團中潛修。
沒有動,沒有練功,甚至沒有出門,仿佛老僧參禪一樣。或是讀書或是寫字,整個人變得沉寂,這是在蓄積更強的力量。
在不開掛的範疇內,他打算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
因為他很清楚,時雨微遠比看起來更強。
不管是上一次自己被秒殺的那一場比試,還是飯莊裏和仇煌的短暫交鋒,時雨微都沒有發揮她自己應有的水平。她的戰意被閉鎖、被壓抑的太久,一旦完全釋放出來,將會有爆炸一樣的力量。
同時,這兩天內,時雨微也在調整狀態。
方法很簡單,就是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拉、拉完了就吃。
一天吃八頓、拉八回、睡二十二個小時。
她吃的特別的多,每時每刻都像是從前餓得要死的狀態一樣,簡直是無底洞。
她睡的特別的香,每分每秒都像是剛出生的新生兒,什麼都干擾不到她,什麼都影響不了她。
即便是在吃飯上廁所的兩個小時中,她也全程閉着眼,掛着鼻涕泡,嘴巴呼哈有聲,就像是在夢遊一樣。
鼻涕泡泡脹大、縮小,不斷盈縮。就在這種盈縮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聚納無窮的元氣,她的頭頂不斷冒出「+1000」、「+1000」的字樣。原本有些糗糗的小牛犢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鮮亮起來。
時雨慧在她旁邊守了兩天,從一開始的忐忑不安,到後面的漸漸安心,再到充滿希望、眉開眼笑。
「女孩長大了還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別人都鼓勵不了她,就那小子行。」她給時雨雷打了個電話:「二傻子,回家一趟,老三要迎來重要時刻了。」
第三天,一大早,石鐵心嘩啦一聲拉開了房門,終於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眼中是內斂但精純的戰意。
「該出發了。」
同一時間,啪的一聲,時雨微的鼻涕泡泡爆了。
她猛然一睜眼,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飛躍了下來,高舉雙臂張開嘴巴「哈~~~~~~~」的一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又白又細的懶腰。
然後她把胳膊一放,牛眼瞪的溜圓,目光無比明亮:「該出發了!」
隨後她雞飛狗跳的一頓收拾,屋子裏叮咣亂響。
平時的話,時雨慧早一個大拳頭砸過去了。但今天,她就笑吟吟的看着,然後敲了敲客房的門:「傻狍子,起床,看戲去。」
門裏傳出了半死不活的聲音:「困死我了……不看……」
「你確定?不看可別後悔!」
門裏不說話了,然後傳出了喪屍爬起來一樣半死不活的聲音。
靚團那邊,石鐵心出門了。
他騎上了自己那輛自行車。
發達至今這麼久了,車還是那輛車,那輛從上城區的許多角落把時雨微馱回家的車。
當他來到時家的時候,看到小牛犢子正在小區門口俏生生的站着。
她穿着一身花俏的連衣裙,戴着一個白色的草帽,還背着一個小背包,不像是去打架的倒像是去參加夏令營。
時雨慧則是那個送「孩子」去參加夏令營的「家長」。
「路上注意安全,我們坐車過去。」她拍了拍老三的草帽,然後又對石鐵心說道:「我們待會兒見。」
「待會兒見。」石鐵心微笑一下,對着小牛犢子用大拇指一比後車座:「上車。」
「哦——!」時雨微高舉拳頭,又萌又有精神的答了一聲,側身坐上了石鐵心的車座。
腳下一蹬,石鐵心騎車出發。
紅日方升,春光正好。
軸承轉動,鏈條運作。
眨眼間就騎到了限速,然後出了上城區向着南城區的方向而去。
一出上城區,眼前立刻開闊了。田野闊朗,萬物萌發。風吹來,時雨微的裙角飄動着。她雙手擴着嘴巴,忽然對着遠方大叫:「噢噢噢————!!」
石鐵心頓時笑起來。
從前的那個小牛犢子,就在這一嗓子裏回來了。
心中一直蓄積的期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