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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炎回到慈慶宮時,景瀾一家三口已經團聚了,正打算離開此處。
他們三都看見殷炎灰頭土臉地從外頭回來,臉上還有明顯的五指印記和未乾的淚水。
殷炎經過三人身邊時,撇開臉,加快了腳步。
帶他進了殿中,洱洱昂着腦袋,小聲地對爹娘道:「炎炎哥哥哭了。」
景瀾對洱洱笑了笑,又對安歌道:「你帶洱洱先去殿外等我,我有些話要和太子說。」
安歌點頭,牽着洱洱走出去。
景瀾邁進殿中,見殷炎面對着牆,背脊一抽一抽,無聲地哭着,知道這孩子受了大委屈,輕輕走上前,在他身後安慰:「炎兒,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當年我確實不該騙你。」
殷炎趕緊擦乾淚,回頭望了望景瀾。
其實他本來就沒啥火氣,只是委屈,是憋氣,景瀾是他一直敬重的人,他在外面殺敵的故事他都聽過,景瀾是他心中日月山巒般的人物,所以他一直都那麼聽他的話。
若不是被他用那麼蠢的方式騙過,再加上被殷爍揪着嘲笑過好久,他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此刻景瀾道歉,殷炎心裏的委屈也消散了不少,吸了吸紅紅的鼻子,問道:「師父日後還會教我習武嗎?」
景瀾點頭,笑道:「不過我的武藝其實不如你父皇,我只是箭術略勝他一籌,日後我教你箭術,讓你父皇教你武藝,如何?」
殷炎點點頭,旋即神色又黯淡下來:「父皇不疼我了,還打我。」
景瀾笑道:「哪有父親會不疼愛自己的孩子的?打是很正常的事,洱洱調皮我也經常教訓他。愛之深責之切。」
殷炎沉默片刻,沒有再說,換了句話:「我可以和洱洱一起學嗎?」
「好。」景瀾答應下來,不由想到當初他和殷沐一起和他的父親習武的事,如今殷炎和洱洱,也是在重走他們的路子。
只是,他的父親可不像他這麼隨性,他對當年的殷沐可是一板一眼地認真教,從不敢有半分差池,更做不出來買秘籍騙他這種事……
想到這兒,景瀾更覺得自己過分了,當初只想着擺脫殷沐的束縛,卻不曾想自己會給殷炎這孩子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好在,他本性純良,這個年紀也沒有他爹那麼深的城府,現在他道歉,與他和好還來得及。
再看看殷炎臉上的指痕,一定是殷沐打得,景瀾又道:「炎兒,我等會兒去和你父皇解釋這件事,你不要怪他,你是他心中唯一的儲君之選,所以才會對你比較嚴苛。」
殷炎「嗯」了一聲,可心中卻知道,他的父皇對他如此,並不是因為景瀾這件事,而是……
殷炎猶豫片刻,看向景瀾,道:「師父,日後你不要再讓師母入宮了。」說完這話,殷炎目光閃躲開,有些怕景瀾若是追問下去可怎麼好……他總不能直說,是因為我父皇對師母有不軌之情吧?
景瀾想了想,卻沒有多問,只點頭道:「好,你放心,只要宮裏不強行要求你師母入宮,她也不會再過來的。」
殷炎這才鬆了口氣,揉揉眼睛,點頭道:「嗯,師
父,你快帶師母出宮去吧。」
景瀾答應改日再來看他,便先離開了。
一家走後沒多久,皇后也匆匆來到慈慶殿,皇后看着兒子臉上還未消退的巴掌印,立即叫紫翠去太醫院拿藥。
她想伸手輕撫他的傷痕又怕弄疼他,心疼問道:「還疼嗎?」
殷炎搖搖頭:「不疼了,母后不用為我擔心。」
皇后心中越發難受,她這個兒子就是太懂事了,從小不怕疼不怕累,可越是這樣,她越覺得自己這個做娘的沒用,叫兒子有苦都沒地方說。
她伸手將他攬入懷中,忍不住流淚:「炎兒乖,心裏還委屈嗎?」
殷炎搖搖頭,悶悶說道:「我自己不委屈,就是為母后委屈。」
皇后動作一滯,鬆開殷炎,看着他道:「炎兒為何這麼說?母后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有什麼委屈的?」
殷炎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問皇后道:「母后,你可知父皇對我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