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這一日又到很晚才從柳府回來,寧九伺候她睡下後,便悄悄回了將軍府。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景瀾此時還沒睡,正在書房百~萬\小!說,寧九進去行了禮,稟道:「主人,袁起祿對安姑娘恭恭敬敬,沒有任何越禮之舉。」
&景瀾點了點頭,其實這一點他一直是知道的,安歌也不是隨便的女子,袁起祿能與她交好這麼久,定然凡事都規規矩矩的,不然早就像當初的殷那樣,鬧得水火不容了,「不過就算沒有,一個大男人天天跟在安歌身後,我也覺着膈應。」
寧九笑道:「主人不必擔心,安姑娘的心思還是在您身上的。」
景瀾看了她一眼,有些不信:「你怎麼知道?」
&狀元說與安姑娘有婚約,安姑娘為了拒絕許狀元,自稱早已傾慕主人,與主人私定終身。」寧九眯眼一笑,道,「雖說奴婢也知道安姑娘就是找個藉口堵住許狀元的嘴而已,但安姑娘為什麼不說別人,偏說主人您呢?」
景瀾放下書,單手支起下巴,臉上的開心與寵溺是那樣真實:「我就說這傻姑娘什麼時候突然開竅了,原來是想利用我啊。全京城也難找一個像我這樣位高權重叫人得罪不起又沒有婚配的了,她當然拿我堵許其。」
寧九心下暗笑不已,作為旁觀者,她是知道的,景瀾和安歌雖然見了面就吵架,兩個人常常針鋒相對,但心裏都是對對方有情義的。
只是,景瀾性子驕傲,直說過一次被拒絕,就不願意再說了,而安歌此時又一心撲在《京報》上,兩個人也不知道熬到什麼才能成婚生子。
&奴婢說啊,安姑娘一個人在京城無依無靠的,主人索性就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飯再說。到時候強行把安姑娘娶進門,完事兒。」
景瀾掃了她一眼,不悅道:「我是那麼無恥的人嗎?」
&怎麼能叫無恥呢,這叫兵不厭詐,將軍年少出去打仗,什麼手段沒用過?」寧九幽幽嘆息道,「主人,將軍府留下的老人都是老將軍帶過的,都是急性子,你們倆這樣可真叫咱們夠受的,這一天天的恨不得給你倆下藥直接把你倆關一室,第二日直接敲鑼打鼓把婚事辦了,美滋滋。」
……景瀾心說你以為我不想嗎,但安歌能那麼好對付嗎?殷之前不就是這樣做的,結果現在命都沒了。
&了,不急,你回去好好保護她。」景瀾輕嘆一聲,又冷下眸子,道,「前日擋了兩個要殺她的人,已經查明身份,是東廠的。」
聽景瀾這麼說,寧九也不敢再玩笑,應了一聲,便趕緊回去了。
譚與白與安歌的恩怨由來已久,他可不是那麼大度的人,這些日子安歌沒有感覺到危機,那是因為景瀾的人和袁起祿為她擋下了。這也是景瀾要把安歌安置在眼皮子底下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且他和袁起祿也都默契地選擇了不說,才能叫安歌無憂無慮地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這老閹奴……若不是皇上說了暫時還動不得,他早就給他好看了。
兩日後,許其的畫像送到了安歌手裏,安歌又委託常塗之像上次那樣拿去把他的畫像刻在木板上,刻好了之後再送去經廠。
又過了兩日,印着許其畫像的新一期《京報》與印着劉詠絮畫像的《後宮邸報》居然同一天拿到了書市,還擺放在一起。
那一天,每一家書坊能聽見的對話都差不多,都是這樣的:
&後宮邸報》的主管怎麼長這樣?我還以為也是位樣貌英俊的才子呢,就算不樣貌英俊,起碼也有些讀書人的儒雅吧,這……這肥頭大耳的……」
&是啊,本來我就覺着《後宮邸報》的文章越來越不好看了,不如這新出的《京報》,但畢竟咱們也不缺多買一份邸報的錢,還是兩種邸報一起買的,可現在……我可不要買這份後宮報,太嚇人了!拿回家放在閨房裏會做噩夢的!」
&麼一對比,我覺得許狀元這樣貌簡直賽潘安啊!」
&啊,聽說許狀元還沒有婚配,而且他可不像那李探花成婚之前就養外室,聽我爹說許狀元為人正直,朝中有好多人想與他結親家呢!」
&哈,孫妹妹,你還有兩年才及笄,就想着替自己找夫婿啦?」
&說!哼,我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