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旗袍女子的呼喊,張敬和霍元甲自然不可能真的聽不到。
只是兩人不管是誰,對於這樣風月場所的女子都不怎麼感興趣罷了,自然也就不想理會她的邀請。
當然,也有兩人頗有一見如故的原因。
張敬對於霍元甲的過往種種很好奇,想知道他的過往種種和現在的想法與打算。而霍元甲對於嶺南武林界也很好奇,張敬這一世其實在嶺南的幾年很少接觸武林中人,但有前世觀看各種電影的經驗,完全可以應付霍元甲的提問。
「對了,霍大俠,你這麼晚到日租界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張敬忽然問道。
霍元甲也沒隱瞞,說道:「今日田中安野請我到府中赴宴,我是赴晚宴準備回家。」
「田中安野?」張敬聞言皺了皺眉,問道:「就是明日即將與你對決的東洋九鬼神流高手,田中安野?」
霍元甲點了點頭。
「邀請霍大俠你一個人?」張敬再問。
霍元甲再次點頭。
張敬驚訝道:「你明日就要與他對決,今天晚上他請你到府中赴宴,霍大俠就不怕這是鴻門宴嗎?」
「如果怕,當初我就不會答應這場挑戰。而且,既然東洋人千方百計的設計了這場浩大的聲勢,就是為了在擂台上打敗我,讓剛成立不久精武體操會在津門開不下去,他們就不會在決戰的前一天晚上,對我暗中下手。」霍元甲笑着說道。
張敬愣了愣,沒想到霍元甲竟然是粗中有細,不但膽識過人,而且還能想得這般多。
不過張敬還是擔憂地道:「他們今晚不會對霍大俠你明着動手,但是就怕暗中動了手腳啊!」
霍元甲大肚的笑了笑,問道:「怎麼暗中動手腳?」
「下毒!」張敬眼睛微微眯了眯,繼而道:「我略微懂一點歧黃之術,對於各種下毒之術也略懂一二,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幫霍大俠你把把脈,檢查一下是否中毒了吧。」
因為這個世界,和張敬前世看的電影世界,似是而非,有很大的不同。
張敬還真的不確定,霍元甲是否會中毒,又會什麼時候、以什麼樣的方式中毒。
聽到霍元甲剛從田中安野的府上赴宴歸來,心中便不由得有些擔心。
「這個……應該不用了吧?」霍元甲倒是完全沒想過這方面。
一般來說,練武之人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哪怕是當年他年輕時候,鋒芒畢露,不懂得謙讓,也只是爭強鬥狠,出手凌厲而已。
可從來不曾使用過、也不曾見過,誰下毒暗中害人的。
這樣的舉動,在練武之人的對決中,着實不齒。
張敬卻是不由分說,強行握住了霍元甲的手腕,替他把脈。
一縷法力傳遞過去,張敬閉上眼睛,探查着霍元甲體內是否存在隱患,被下了不知名潛伏着的毒藥。
結果證明,張敬是多慮了。
今晚霍元甲赴宴,並沒有被下毒。
但是。
就當張敬準備撒手的時候,卻忽然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元甲,就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般。
看見張敬的表情,霍元甲就算心態再怎麼穩定淡然,也不由得心中有所波動,問道:「張兄,怎麼了?我難道真的……中毒了?」
張敬搖了搖頭,沒說話,而是再次仔細感應了一番。
結果還是一樣。
沒改變。
霍元甲沒中毒。
但是這麼一檢查,張敬在霍元甲體內發現了另外讓他驚訝無比的東西。
霍元甲體內,竟然有一股淡淡微弱的……法力!
霍元甲可不修道,只是練武之人而已,體內怎麼會有法力?
雖然這一縷法力不算強,估計最多也就相當於三流術士罷了。
可這也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要知道,文才和秋生這樣的,跟在九叔身邊多年,修煉正統茅山法術,收穫也不比霍元甲體內的法力強多少。
鬆開手,張敬沉吟了片刻,才抬頭問道:「沒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