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幫你把冰啤帶過去給他們吧?」
我主動請求道,故意把聲音說得很大,並表現出『送酒不過是小事一樁』的表情。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欣欣姐眼見我如此的爽朗,朝我道了一聲謝,便乾脆的將冰櫃裏一箱清搗啤酒遞給我。
「那就有勞小弟你了,待會我送你一瓶啤酒吧。」她客氣道,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但是她眼底的那一抹憂傷,實在是讓我心憂。
這讓我更加堅定了想法,定要幫助她去了臉上的胎記,也是功德一件。
對活人的忙,是功德,對我的修行有好處。
對死人的幫助,是陰德,對於我死後和來生有好處。
這一次,那黑色長袖衣服男的聽到了我要幫忙送啤酒過去他那桌,終於不再關注我這邊了,我暗道一聲,好機會啊。
我趁着接過啤酒的箱子的剎那,伸長了脖子在欣欣姐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欣欣姐,你不要驚訝,其實我有一門家傳本事,你臉上的黑痣,我可以幫你去掉。」
欣欣姐稍稍一愣,倒是很配合的小聲回道:「其實我知道我臉上的是什麼東西,不是做手術就能去掉的,多謝你的心意了。」
「我是家傳手藝,好幾代了,中醫!」我堅持道。
「可我這不是病啊,總之,謝謝你了,現在向你這樣的大學生是越來越少了。」
欣欣姐說完,就轉身去炒菜了,似乎有些着急的樣子。
按道理來說,她之前主動說起她的願望,因為臉上的胎記而不得實現,我說能夠治療時,她就應該很高興才對。
只是,她這前後巨大的態度差距,讓我有些奇怪,甚至是反常。
難道她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不過她剛才自己也說了,她臉上的不是病……不是病!
對啊,她說她臉上的不是病!
我心中一驚,原來她自己也知道啊,但她為什麼不去找專業人士治療呢?
雖然這個時代已經不是舊社會時期了,破四舊之後,我的同行們大大的減少,偶爾出現在街頭巷尾的也是一些騙子。
但民間鄉下的一些手藝還是有保留下來的,並且收費不貴,很多時候送點禮物就行了。
就像我爺爺傳給我的唱喪本事,都已經是數代家傳了!
我爺爺有時候附近村民求助,爺爺他也是不收費的,但人家會主動送些水果和酒肉之類的東西作為謝禮。
既然欣欣姐本人都如此了,我還是等下次再說吧。
或許等我搞定山上的那個寺廟,就有機會幫她治療了,也不知道欣欣姐本人知不知道山上那寺廟的消息。
聽她的口音,應該就是山腳下的村民才對。
否則這樣一個單身女子,怎麼可能開得了這麼一座餐館呢。
別說她的手藝如何了,有時候地盤歸屬的村子,會直接砸了她的場子,將她趕出去。
她能夠在這裏站穩腳跟,那就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我把啤酒送到了那長袖男子的酒桌,他的臉色有些奇怪,黑黑的皮膚下面,血肉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白。
就是那種身子明明很虛弱,血氣不夠旺盛,但又常年累月日曬雨淋,硬生生曬黑的樣子。
他的身上還有一股子味道,是屬於那種屍體類的味道,雖然被他處理得很微弱了,但還是被我聞到了。
火葬場的車子,一般都是黑漆加黑玻璃……
聯繫到他來時,也是從一輛黑色的車子裏出來的,難道他是一名運屍車司機?
可是運屍車司機,不可能曬得這麼黑啊!
何況他還身穿長袖,按道理來說,應該比較白才是;旁邊的幾人明顯也是司機,就不如他的黑。
我把啤酒放下後,一直在磨蹭,想多打量他幾眼。
這桌上最活力的就是之前點菜的光頭佬了,他似乎喝高了,忽然一把拉着我,非要我一起喝兩杯。
我本就有心打聽消息,這簡直就是想睡覺就送枕頭來了。
我直接坐好,然後才開口道謝:「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