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辣眼睛!
李騷覺得,自己這一雙鈦合金眼已經快要被亮瞎了。
還真特麼是個男的,穿着一身齊整的舊西裝,外表看上去很是斯文的樣子,但是黝黑粗糙的皮膚,顯然又是長期從事體力的勞動者。
「怎麼樣?騷神,我沒騙你吧!老朱這是……和一個男人約會啊!這簡直是天大的新聞啊!」
柳子浪差點要叫出來了,安耐住激動的心情,開始胡亂猜測起來,「難怪了!老朱對葛老師那麼好,肯定是裝出來的。他表面上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但是實際上……他好的卻是這一口……」
「那你的意思是……老朱和葛老師是形婚咯?」
李騷的心裏面也咯噔一下,看來這個世界遠遠沒有自己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原來,表面上無比甜蜜和恩愛的兩個人,實際上也有可能另有隱情。
「也不一定吧!你看朱老師演技那麼好,說不定葛老師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兒。」
柳子浪的臉上有一種「看好戲」的嘚瑟勁兒,李騷卻覺得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
「浪哥,別那麼快下結論!還是等等吧!咱們湊近一點,聽聽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說完,李騷和柳子浪便低下身子,未免被朱老師發現,悄悄地坐到了距離他們更近一些的位置。
這個時候,趙建武也湊過來匯合了。
「怎麼樣?建哥,你知道和朱老師約會的那個男的,什麼來頭麼?嘖嘖嘖……我和騷神千算萬算,都沒想到,朱老師居然是約了個男人在這裏。」柳子浪一副樂呵呵的樣子問道。
趙建武卻也是津津有味地開始說道:「開始我也以為,朱老師是約了個小三情人在這見面的,畢竟……你們是不知道,準備在餐廳後面的那些玫瑰花和禮物,簡直是太酥了……」
「還真準備了表白求愛的禮物?」
李騷朝着趙建武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餐廳後面的一片空處,這個角度隱約可以看到一片玫瑰花。
「嚯!還真不少啊!這麼一大片玫瑰花,怎麼着也大幾百朵吧?老朱這麼捨得下本啊!」
說到這裏,柳子浪又有些疑惑了,「可是,和男人表白求愛,也興玫瑰花這些麼?」
「浪哥,你這個問題算是說到關鍵了。這個男人和朱老師是什麼關係,還有待觀察,說不定……並不是咱們猜想的那樣呢?」
隱約聽到朱老師和那個男的開始說話了,李騷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噓!我們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不就真相大白了麼?」
……
餐廳靠近牆角的這一桌,朱長清有些激動,眼角還泛着一點淚水。
坐在他對面的這個男人,年紀和他相仿,但是看起來卻更老了五六歲。
黝黑的皮膚,是在太陽底下勞作,經年累月曬黑的。
雙手充滿着老繭,顯得寬大而結實。
很明顯,這男人穿不習慣西裝,紅色的領帶系得有些緊,他扭動着身體,調整了好幾次,也沒找到最舒服的坐姿。
是朱老師先到餐廳的,找到了約定好的位置,他坐在靠外面的位置。
這個男人來了,直接朝着最裏面走,默默地坐在了朱老師的對面。
兩個人就這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對視了許久,彼此一句話都沒有說。
「玄同,你……你黑了。」
沉默了良久,朱老師才率先開腔,聲音有一點哽咽地說道。
「黑一點,健康。」
那男人憨憨一笑,說話也都是簡練而明了。
「可是,你從前那麼白。細皮嫩肉的,看着就是一個文弱書生,現在卻……」
說到這裏,朱老師已經有些說不下去了,忍不住掩面抽泣了起來。
「別這樣,長清,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真的!」
依舊是憨憨的一笑,叫做玄同的男人,上前突然一把就抓住了朱老師的左手。
朱老師心中一驚,想要趕緊抽出自己手,但是卻被那男人緊緊地抓住。
「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