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顧念之這邊的「人多勢眾」,秦瑤光那邊可以說得上是「門可羅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上一次出庭的時候,她這邊真是「人山人海」。
短短一個星期過去,她就連律師團的首席律師都沒有了。
顧念之在心裏感慨着溫守憶的好手段,一邊將法庭認可的DNA鑑證記錄向秦瑤光展示。
「被告秦瑤光女士,這是法庭認可的DNA鑑證記錄,這份鑑定說明,你的品德證人溫守憶,其實是你的親生女兒,所以她已經沒有資格做你的品德證人了。」
秦瑤光無動於衷地說:「她本來就跟這個案子沒有關係,做不做品德證人都無所謂。」
秦瑤光旁邊的年輕小律師尷尬極了,他忙小聲說:「秦女士,您應該讓我來回答對方律師的問話。」
「那你說啊!你不吭聲,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話!」秦瑤光一肚子火,聞言全撒在這初出茅廬的小律師身上。
小律師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他結結巴巴地說:「按按按照程序,是應該我來回答的……」
顧念之笑得和藹可親,就連聲音都很是軟糯動人,「被告律師,其實由誰來回答問題,沒有一定之規。」
「講道理,你只是被告的代理律師,被告可以用你,也可以自行選擇自辯,自己回答問題。」
小律師頓時覺得今天穿的白色西裝襯衫的領口有點緊,箍得他都快說不出話來了。
顧念之不去理他,轉眸看向一臉陰鬱的秦瑤光,繼續問道:「那請問你,明明知道溫守憶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對她不管不顧,放在孤兒院裏?後來又讓溫大有去領養她?」
秦瑤光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沒好氣地說:「這些陳年往事跟這個案子有關嗎?」
旁邊的小律師受到啟發,忙舉手說:「反反反對!被告律師提的問題跟本案無關。」
「被告律師,你在上庭之前讀過卷宗嗎?你知道整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嗎?——如果你知道,就不會認為我問的問題跟本案無關了。」
顧念之淡淡地說,視線根本沒有看向秦瑤光身邊的小律師。
這個年輕律師確實是被臨時指派來的。
本來溫守憶的意思是一個律師都不派,讓秦瑤光自生自滅。
但是秦老爺子不忍心,讓她還是找個律師。
現在看來,還不如不派。
再說這個案子的卷宗那麼多,情況翻來覆去,小律師是早上才被臨時指派的,只在車上的時候匆匆看了一邊案情簡略,很快就被顧念之懟得灰頭土臉,梗着脖子說:「這個案子的主體是我的當事人秦瑤光女士,還有溫家夫婦,跟我的當事人和溫院長的母女關係哪裏有關係了?!」
「好,那我就說說哪裏有關係。」
顧念之平靜地微揚修長的脖頸,下頜的精緻弧度美如上帝精心雕琢而成。
秦瑤光抬眸見了,眼裏飛快地閃過一絲又妒又恨的目光。
顧念之視而不見,淡笑着說:「首先,這個案子裏,你的當事人秦瑤光是主謀,溫大有夫婦是執行人,而你嘴裏的『溫院長』,是擔當的『目擊證人』的角色。」
「現在DNA鑑定出來了,溫守憶這個八年前的『目擊證人』,原來是主謀的親生女兒,而主謀秦瑤光,跟執行人之一溫大有,有夫妻之實。」
她說完,故意挑釁的看着秦瑤光,選擇了最扎心的話題激怒秦瑤光。
這個切入點果然是秦瑤光的逆鱗,是她最不願意被人知道、被人提起的話題。
她現在深深後悔,當初證實溫守憶的基因對何之初的病情完全沒有幫助,她就應該直接弄死她。
留到現在給她添堵,真是得不償失。
秦瑤光嘴角抽搐着,憤怒地說:「你不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跟溫大有有夫妻之實?!你是律師,說話要講證據!」
「我當然講證據。」顧念之挑了挑眉,手裏展示着那份DNA鑑定證明,「連孩子都生出來了,你說你跟溫大有沒有夫妻之實?請恕我孤陋寡聞,想不明白是什麼道理。」
「你當然想不明白。就憑你的智商,能想明白這個道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