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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亭玉與胡敬之密議之時,孫二走進了月娘家裏。
他的不請自來令月娘慌了手腳,神色慌張的站着,看着眼前的男人,月娘心裏說不出的厭惡冷漠。
「你怎麼來了,可有事?」
「月娘,聽說你殺了一隻雞專程等我,可是想通了要與我在一起。」孫二笑嘻嘻的,色眯眯的眼神看着月娘,恨不得把她一口吐了,他等這一天很久了,在月娘來的第一天他就看上了,可惜他命不好,投胎晚了,被孫大趕在了前頭,不然月娘就是他的了。
「你胡說什麼,誰要與你在一起,趕緊出去。」月娘氣急的吼道,聲音激動,被屋子裏的三人聽見了。
內室三人聽到外面的動靜俱是一驚,示意陳元敬與蔣香媛二人禁聲,三人凝神聽着,蕭茗手上的動作不由加快了。
「月娘,別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的心意。」孫二笑道,忽然伸出手抱住月娘,一張臭嘴就往前湊。
「你滾開...」月娘奮力反抗,把孫二推出老遠。
孫二被推開,腳下不穩倒退在炕上,正想說話,手卻摸到一物,柔軟的觸感令他回過頭,才發現原來是一件黑色的貂皮披風,這披風是新製成的,毛色烏黑髮亮,是上等的皮料,在寒光鎮都難得一見,價值不菲啊!
嘖嘖!孫二激動起來,忍不住多摸了幾把,這得值多少銀子。
突然他目光頓住,臉色大變,這件披風的關鍵不是價值,而是……
孫二瞬間憤怒了起來.......
披風值多少錢子不重要,而是這是誰的披風,因為他認出來這是一件男人穿的披風。
孫二瞬間怒不可謁,他感覺被背叛,被欺騙,有一種自己女人出軌的感覺,「好啊!你居然背着我偷男人,好你個劉月,你好大的膽,敢背着我偷野男人。」
孫二奮力把披風扯在地上,他心裏那個怒啊!他想了十年都沒有得到的女人,居然偷別的男人,別的男人有他好嗎?
「你......,你...」孫二手指,指着月娘說不出話來,又把炕桌上的物件全掃在地上,弄得室內一陣叮鐺碎響。
「劉月你這個賤貨,你是個什麼東西,當年要不是我們孫家接納你,你早就不知道賣到哪兒去了,你居然敢偷男人,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我嗎?」孫二是氣極攻心了,說話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喋喋不休的數落着月娘的不是,在他的心裏月娘已經變成了一個背叛了丈夫的女人,而這個背叛的對像就是他。
話說,要真論背叛對不起,也是對不起孫大才是,居然說是對不起他,顯然在他的心裏早已把月娘當成了所有物。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月娘吼道,面對孫二的指責憤滿於心,可孫二手裏拿着證據她無從解釋。
孫二指着月娘怒吼:「還敢狡辯,男人的披風都在這裏還不承認,你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不識好歹,枉我對你痴心一片。」
月娘看着孫二肆意令人作嘔的嘴臉一陣噁心,孫家兩兄弟都是討厭至極的人,是她這一輩子的噩夢,孫大在時,她受孫大欺凌辱打,現在又有孫二無時無刻不是在影響着她的生活,以一副恩人的姿態干涉着她....
月娘雙手緊緊的握着,憤怒的盯着孫二,她無法辯駁,一件男人的披風讓她辯無可辯。
「野男人在哪兒?是哪個?」孫二追問。
「什麼人也沒有,你趕緊出去。」月娘趕緊否認,指着門的方向,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點,可惜她臉色蒼白無力,這樣強自鎮定的她在孫二眼裏更證明了她偷會野男人的事實。
「我走什麼走,我憑什麼要走,我要把這個野男人找出來。」孫二硬着脖子,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勇氣,腳踏在地上那件質量上乘的貂皮披風上,瞬間披風出現了凌亂的腳印,骯髒不堪。
他能不氣嗎?他原本以為月娘殺雞燉湯等着他,他與她能成就好事,原來卻是與野男人私會來着,可憐一隻雞就這麼被野男人糟蹋了....
不是,這已經不是一隻雞的事了,孫二的憤怒已經從一隻雞上升到了背叛的高度。
裏間,蕭茗手中的動作停頓,孫二的怒吼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