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去年的科舉舞弊會在此時爆出來呢?原因真的很巧合,去年的一位同科二甲進士在與同僚喝酒之時,可能是興致太高,也可能是酒後吐真言,這位春風得意前途不可限量卻又才學平平的進士,不小心道出了當初重金買題內幕。讀字閣 www.duzige.com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同僚當即上報給了族叔陳源。
哦豁!這還了得。
經過陳源的明察暗訪,終於查出了幕後真兇,正是張文成,張文成並不是上一屆科舉學政,但他作為內閣輔臣,直接參與了科考試題擬定,想要從中作些什麼,可以說是很容易。
陳源做事很仔細,一路明察暗訪,收集證劇,小心翼翼,等到證據確鑿之時在朝堂之上拿出來,相當於直接給了張文成一棒子,把張文成給整懵逼了。
一時間朝堂寂靜,就連首輔柳策都給懵了一會兒。
此時大家清醒過來,紛紛發表自己的諫言,有力挺張文成的,也有支持陳源的,明哲保身的更多,能夠立在朝堂之上的誰不是人精。
儘管張文成高喝着這是誣陷,是陷害,可在確鑿的證據面前,所有的辯白都顯得蒼白無力,於是此案轉由刑部,張文成被停職查辦。
歷來科舉都是朝廷選拔人才的頭等大事,誰也不敢在此事上暗箱操作,聖祖皇帝在位時曾有被抄家流放的先例。
所以,此事後果很嚴重。
消息傳到蕭家的候,蕭涵還在自家後院中努力奮鬥中,活脫脫像是山西地下深井出來的礦工,只來得及翻個白眼又繼續鑽進地道中挖着泥。
蕭茗只是置之一笑,論坑爹哪家強,京城張三郎。
下了衙,柳策告別同僚,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吩附車夫繞着內城轉了兩圈,等到掌燈時分才讓馬車回去,馬車也是直接進的府門,在二進角門口處停下。
早已等着的柳福見到馬車過來,便快步上前,親自取了腳蹬安上,扶着柳策下了馬車,並輕聲說道:「張大人今天過來了三次,沒等到您便回了。」
柳福說着,還不忘看看天色,已經如夜時分了,神色慌張的張大人恐怕還會過來,不過這種時候他是見不到老爺的。
今日之前,張大人若是過府,他自是好酒好茶的招待着,不過今日府門都沒讓他踏進一步。
在他看來,這不自是人走茶涼,更不是落井下石。
完全是張大人自作自受吧!如果不是張圭暗自算計勒少爺,居然借用柳府侍衛膽大包天的去劫持敬禾公主,事情敗露居然還想要甩鍋以勒少爺,真是不知所謂。
如果不是張圭這檔子事,老爺又怎麼會這麼動怒,按理張大人出了這麼大的事,老爺怎麼也會幫一把,如今嘛!張大人怕是要被自己兒子給害慘了。
皇家威嚴能被如此褻瀆!皇家為維護敬禾公主聲譽自然不會對張圭怎麼樣,不過張大人身在朝堂,能被拿捏的錯處就多了去了。
官帽歪了,官靯髒了,吐詞無禮……,那都是可大可小的罪過。
柳策不提張文成,反而問起了受傷的張圭:「聽說人被送回去了,如今到哪裏了?」
「此去湖省少說也得有兩三個月路程,他們走的是水路,會在臨州上岸登車馬,這會兒還在船上呢。」柳策恭敬的答道,跟着柳策的腳步緩慢的走着。
「這養孩子還是得好好的養着,教育成才。不然都是作父母的過錯。」
「是,老爺說得對,張圭這孩子實在是不成器。」柳福也跟着感嘆。
此時,柳策臉色平靜,並沒有對張文成的到來有過半分的提及,話鋒一轉又問起了西北戰事:「西北那邊可還有消息?柳乾如何了?」
作為忠僕,柳福早已習慣了切換話題主子的節奏,不過提及自己的長子,他也是臉上帶了笑容:「柳乾昨日前送了消息回來,信中說一切正常。」說着,還不忘把隨身保留着的信拿出來給主子過目。
「柳乾自年前因為雪災斷了聯絡,如今通信便恢復了正常,每次都能按時遞消息回來。」柳福說着心中帶着絲絲愉悅,次子已經成了廢人,對於長子他還是滿意的,至少辦事得力。
正巧走在了燈光下,
第702章 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