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可別傷心,他們小孩子打打鬧鬧還不是常有的事兒,這澤哥兒被老太太寵着,性子嬌慣了些了,下手沒個輕重,姐姐已經罰他去跪祠堂,讓他好生反審。筆神閣 bishenge.com」柳氏安慰道。
柳氏語氣敷衍令田氏憤然,左右祠堂是你陳家的,誰知道他跪沒跪。
「姐姐你說這小孩子打架打就打了,可咱們明哥兒被一個小丫頭給推下了河,躺在床上大半日才醒過來,如今還渾渾噩噩的,說着胡話呢?姐姐這你看這事可怎麼辦才好?你也知道妹妹就這麼一根獨苗,他要是有個萬一,叫妹妹怎麼活。」田氏到底是氣不過,想讓柳氏把那個打人的丫頭推出來。
她好好的兒子,千寶貝萬寵愛卻被一個小丫頭給欺負了,這口氣她咽不下。
柳氏好笑,這田氏是想得寸進尺麼?想讓她把梨兒打殺了,痴心妄想,梨兒救主有功本應厚賞,她又怎麼會把人交出來,讓底下人寒了心;再說了梨兒是蕭茗的丫頭,老夫人的病全靠着她才有轉機,可以說蕭茗是對陳家有恩之人,處置她的人,不是讓人說他們陳家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到時候她們陳家的百年聲譽也沒了。
「說起來,還多虧了這個小丫頭,當時船上亂成了一團,是她護着我們珂姐兒,只是忙亂中不知道怎的陸少爺就落了水。」柳氏說道,把這事推得一乾二淨,意思是陸之明落水是自己不小心,與她家小丫頭什麼事兒?
田氏不憤,這叫什麼話,犯了錯處的丫頭還要賞?這陳家什麼規矩?這柳氏三言而語就把錯處推給了自己兒子。
真是豈有此理!田氏心想。
「我們老夫人近日來身子不舒服,如今身體大好了,還要多謝陸少爺關心。」柳氏涼涼的說道,陸之明小小年紀就出言調戲珂姐兒與蕭茗,事關女兒家聲譽,她不好直接道明,只是把陸之明議論陳老夫人病情的話語說了出來。
這話就誅心了,田氏聽得勃然變色,她自然能聽出柳氏話語中的意思來,他兒子作為陸家人好好的怎麼問侯陳家長輩來,那個時候、那種環境說出那樣的言語出來,只有一種可能····
晚輩妄論尊長,是為不孝;陳家老夫人貴為鄉君,是合春城身份最高貴之人,而陸之明一介白身公然談論陳老鄉君,是為不尊,這事傳揚出去,明哥兒前途盡毀,陳家若是追究起來·······
田氏不敢再想,一時間心慌害怕,大熱天裏感覺徹骨的寒意來、冷汗直流,長長的指甲嵌肉里而不自知,哪裏還有剛才氣勢凌人的樣子。
「我還要去向老夫人請安,告辭。」柳氏起身徑直走了出去。
田氏沒有想到,她興師問罪而來,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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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茗並不知道陸家三夫人上門興師問罪之事,她回屋找了些清淤藥膏讓人給陸元澤送去,洗漱過後,在燈下安靜的百~萬\小!說,小丫頭梨兒坐在一旁吃着今日從外面帶回來的小吃食,儘管她已經用過晚膳,仍吃得滿嘴是流油,滿地殘渣,蕭茗懶得管她。
梨兒突然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吃食突然沒了吃的,悶悶不樂。
「姑娘,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我想家了。」梨兒問道,她想家了,想家裏的果子,想宋大娘做的吃食。
「快了,就這幾天吧!」蕭茗抬眼,待陳老夫人病情穩定之時,就是她回家之日。
梨兒在屋子裏悶悶不樂的想家,完全不知道外面因為她鬧翻了天。
一群鬧事的公子少爺都是城裏各家少爺,不過他們比起始作俑者陸之明來只是受了些驚嚇,其中多數與陳家世代交好,家裏人並沒有像陸三夫人找上門興師問罪,不過一日之間,城裏世族都知道陳家有一位力大無比的小丫頭。
一時間陳府上下大小丫頭都離梨兒遠遠的站着,再也不敢私下裏取笑蕭大夫身邊這位吃貨傻丫頭,這個丫頭力氣太大子,半手一提就把八少爺給提了起來,一拳把小廝的牙都打落三顆。
而陸三夫人卻沒有討着好,悻悻而歸,還在第二日送來了不少陪禮,讓人大跌眼境。
靜安堂內,陳老夫人正坐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神情舒緩,陳寧珂正坐在雙手輕揉按摩她的頭部,讓陳老夫人更是舒服,這是蕭茗教給她的方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