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依着雲鴻的性子,要將幾人留在此地,還需大費周章,卻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接受了。雖然王氏有些不滿,不過如今王氏沒了地位,家中之事還是雲鴻說了算。
靜萱是個聰明人,從頭到尾,她都沒跟雲鴻提起,高芹派她來做丫鬟一事。
眼下,既然雲鴻接受了四人,四人也安分守己,那便算完成了任務。
又隨意考察了一番,見沒什麼意外,便起身告辭。
靜萱走後,王氏便迫不及待的問道:「鴻兒,你這是怎麼回事?」
雲鴻只是隨意笑了笑,便將母親拉入房中。王氏見他臉上平靜的笑容,心中的急躁也平息了許多,卻聽他道:「母親,這幾人尚有用處,這次定能給高芹反戈一擊。」
「家中糧食短缺,多出四張嘴,這樣下去堅持不了半月。這些人戰俘出身,現在有的吃、有的睡還算安分,一旦日後填不飽肚子,定會鬧事。」王氏皺了皺眉,還是覺得不妥。
雲鴻搖了搖頭,這四人是他擺脫高芹的絕佳機會,萬萬不能錯過。
當下,不知從何處拿出五兩銀子,遞到母親手中:
「母親,侯府工作辛勞,你大可不在這裏受罪。拿着這些銀子去投奔二叔,讓他給你安排個住處,少則五天,多則十日,孩兒一定讓母親過上幸福的生活。」
王氏有些驚訝,這些銀子都是雲鴻的私房錢,以前從不見他給別人。
但見雲鴻眼中放光,堅毅的神色放佛九霄神明,心中的憂慮也逐漸消散。
先前,自己對那四人呵斥,卻都聰耳不聞。倒是在雲鴻跟前,時刻保持着敬畏。雲鴻此次利用戰俘對付高芹,自己在一邊晾着,反而是礙事了。點了點頭,只好接過銀子。
雲鴻口中的二叔,正是王氏的叔叔。
當年外公遇害,皇帝下令全家處斬。母親因侯府庇護逃過一劫,而二叔卻因為遠去西域做生意,也慶幸逃過一劫。幾年後,二叔回幽京的時候,這場風波已經過去了。
自此二叔改頭換面,在城中開了一家喪葬點,賺點小錢,只求安度餘生。
母親出生貴族,自幼寫得一手好字,幫二叔打打下手足矣。
只是那地方常年停屍,鬼氣森森的,讓人難以接受,讓母親去住着實是委屈了。不過相對家裏,與侯府清理舍後,還要時刻遭受別人的惡言冷語,那個地方反而是清靜快活。
「母親,等我將這幾個大漢解決了,便給母親盤一間店鋪經營。」
王氏點了點頭,自從鰲龍玄鶴圖的風聲傳得沸沸揚揚,她就覺得雲鴻變了。整個人脫胎換骨般,說的話做的事,反而讓人捉摸不透。若是以前,王氏絕對不會讓雲鴻孤身犯險,但現在卻沒有這些疑慮。當下簡單的收拾行裝,便找了個無人的後門,悄悄出了侯府。
母親一走,沒了擔憂,雲鴻立刻覺得渾身輕鬆。
這幾個戰俘,雲鴻早就有了考慮。上次在雲裳閣,上官百里欠下自己一個人情,正巧如今有機會償還。上官家底蘊深厚,若能請動上官百里出手,幾個戰俘絕不在話下。
把這幾個戰俘賣給上官家,絕對可以大賺一筆。況且,若能說通四人,讓他們四人予以配合,這件事更是水到渠成。最後再設法栽贓給高方,定能狠狠地抽高芹一巴掌。
只是有樣東西難尋,便是這幾人的「戰俘契約書」。
戰俘契約書,每個戰俘身份的象徵。雖然只是一張白紙,但這張紙卻決定了每個戰俘的命運。有了戰俘契約書,戰俘才能在官府登記,以官府為公證人,從而正規的買賣。
方才,高方領着幾人前來,這契約書多半是在他手上。
眼下這四個戰俘好打發,只要每天給他們吃好喝好,他們便不會鬧事。不過,要得到這四份契約書,恐怕還需要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通過這幾日修煉《君字浩然行氣錄》,體內的浩然正氣明顯得到改善,雲鴻清晰的意識到,不出七日,定能激發髓海中的元神。
往後幾日,除了早中晚的飯食時間外,雲鴻無一不是在房中修煉。
因為怕幾人察覺,雲鴻只好將打坐的動作改為平躺,讓人誤以為是在睡覺。
這樣的改變,讓鄂明幾人很是納悶。鴻公子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