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的河神幫妖人實力強大,非同小可,見他們殺氣騰騰,雲鴻一咬牙,驟然抓住身旁一根綁人的木樁,十指猛一發力,將其連根拔起。而此刻,兩妖人見狀,持刀一躍,沒有耍出任何招式,完全依靠蠻力,朝雲鴻劈頭砍來。雲鴻吃力的揮舞木樁,想將二人的砍刀撩開。
這木樁雖不比雲家的椿木家棍,但摸上去表皮緊皺,也有分量,應該不是根朽木。
按理說,這木棍沉重有力,揮動起來虎虎生風,面對那兩把細薄的柳葉刀,一擊之下,不說能將其擋回去,但至少能將其準頭打歪。可直到木棍、砍刀相互交接,才讓雲鴻大吃一驚。這兩個妖人雙臂握刀之力極其穩健,這沉重的一擊,竟絲毫沒有改變砍刀下落的路線!
「啊——!公子小心!」
看着兩把看到下落,從雲鴻跟前一晃而過,旁邊的靜萱驚出一身冷汗。
不單是靜萱受了驚嚇,就連持棍的雲鴻也震驚了。剛剛妖人的這一刀,雖說僥倖躲過,但那結實的木樁,卻被削去了一大塊。而他們手中的柳葉刀,則沒有半點卷皮,在一旁火把的映照下,依舊閃閃發光。河神幫的妖人一刀落空,再次撲上,逼得雲鴻連退三步。
而然,雲鴻發現,對方經過魔化,力量雖大,但靈活度不足。
找准這個空檔,運用靈活的步法,一邊抵擋兩人暴風雨般的進攻,一邊找準時機反擊。可幾輪激戰,因為實力懸殊,那碗口粗的木樁竟然被砍斷了!此後,雲鴻一路節節敗退。
這期間,雲鴻也試過用浩然正氣攻擊對方的印堂。
可兩個妖人經過魔化,印堂上長出一層厚實的老繭,浩然正氣打上去,便如同一道清風撲面,完全起不到作用。而兩人的攻勢,如狂風驟雨,勢大力沉,雲鴻所有的靈巧與機智,都仿佛是薄薄的錫紙,一點即破。兩人的砍刀又似飛轉的鐵輪,只要碰到人,不死也傷!
雲鴻雖沉着冷靜,但在絕對的力量前,還是不堪一擊。
三人又經過一番廝打,雲鴻手上那根木棍,在砍刀的刀刃下,徹底成為一團碎屑。
無法,只能靠着《大擒龍手》的威力,硬生生的用皮肉去抵擋。
兵刃對人體產生傷害,不僅僅取決於兵刃的鋒利、堅韌程度,更多的,還取決於持兵刃的人。若是武道宗師,草木成兵,飛花逐蝶,即便是一片葉子,一朵小花,都能成為殺人奪命的利器。而此刻,兩妖人手持這看似不鋒利的刀刃,卻也發揮出神兵利器的作戰效果。
就這般,只聞爆響叮鈴,刀刃、手掌的磕碰,不下數百次。
見雲鴻徒手抵擋兵刃,一邊的靜萱幾乎嚇呆了,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而雲鴻喘氣愈漸低沉,他現在的武道實力才是通體境,論實力、耐力、爆發力,都不是這兩個妖人的對手。而且對方乃是實打實的妖人,在不斷的衝撞下,即便有《大擒龍手》的防禦手勢,那兩隻手上也被劃出數十道傷痕,觸目驚心,尤其是左手,經脈都被砍斷了。
除了手掌,雲鴻上身也被劃破了好幾處,所幸只是皮肉傷,不曾傷到臟器,縱然如此,還是苦不堪言,渾身上下,疼痛不止,即便是丹田中尚有氣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思想上一鬆懈,處境更加危險。
兩個妖人越戰越猛,且出手兇殘,刀刀致命,雲鴻只能勉強護住要害,顯得十分狼狽。終於,雲鴻被對方一腳踹飛,整個木架的高台上,已經幾人的打鬥,轟出了幾個大窟窿。
「公子!!」
靜萱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見雲鴻倒地,兩個妖人就要一刀砍上去,靜萱猛地衝過來,將雲鴻往前一拉,兩人同時跌倒在一邊。可這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那兩個妖人一刀落空,卻又轉過身來,朝着兩人所在的地方砍去。這一刻,雲鴻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冷笑。
「本不想隨意出手底牌,看來今天是迫不得已了!」
雲鴻渾身一震,正氣爐豁然出現在手心。雖然現在不能使用正氣爐,但是蛟龍卻能使用!這兩人魔化之後,完全是在靠蠻力取勝,既然要比蠻力,你確定你們比得過上古凶獸?
「桀桀——!」
兩個妖人見對方已經沒有還手之力,更是仰天狂笑,舉起刀,就要將兩人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