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也是盧家旁支吧。流落邊郡,明明不富裕,也總是寄些禮物書信回來,生怕盧家女眷忘記她了。」
盧蓮言語間透出了優越感。
她似笑了笑,輕輕一拂自己衣擺。
盧瑜對自己如此討好,身份在那裏了。
眼前女郎,也應該知曉,她與自己身份差別。
長房嫡女,又自幼和裴家交好,身份自然也是絕不一樣。
阿瀅不過是個孤女,又算得了什麼?
阿瀅唇瓣不覺浮起了淺淺的笑容,竟不覺冉冉一笑,
那位嬸嬸,是謝娥的嬸嬸,可不是自己的嬸嬸。
說到底,她對謝家並沒有什麼認同感,說自己是謝家女兒,難道自己便真將自己個兒充作個謝家孩子,認祖歸宗?
更何況,對於盧瑜,阿瀅隨意拿捏,也並不是很上心,隨便得緊。
盧蓮眼見阿瀅無甚異色,當即也是住口不語,眼底漸漸泛起了一縷異色。
如此不馴,自我感覺良好的邊郡女子,怕也是不安分。
待她在裴家作主時候,一定要將荊棘上的尖刺這樣兒的生生剔除!
不過現在,也沒必要為此等女子在這兒糾纏。
盧蓮微笑,如一枝清新可人的碧色蓮花,只輕品茶水。
正在此刻,蘭皇后盈盈而來,她目光一瞬間落阿瀅身上時,瞬間也是光芒大作,流轉幾分森森寒意。
待蘭皇后平復之時,那眸子頓時也是盈盈若水,恢復如初。
而就在方才,阿瀅頓時也是背後一涼,竟不由得背心透出了寒意。
她心知肚明,蘭皇后必定是將自己當成了叛徒一般,所以如此言語,就是為了鬧得自己不安心。
畢竟在蘭皇后瞧來,自己算是她保下,且一手提拔出來的。
可是阿瀅,卻也問心無愧。
說到底,蘭皇后也不過是打一巴掌再給顆糖罷了。
不過蘭皇后也極快恢復如常,冉冉一笑:「本宮來得遲了些了,不過如今,本便是有些要緊之事,要着急去辦。畢竟裴家公子,要以正妻娶了阿瀅。那麼阿瀅封號、誥命,以及諸般禮儀,自然也是要想妥帖一些。」
說到了此處,蘭皇后不覺深深凝視了阿瀅一眼,眼底光芒,卻也是極是鋒銳!
一瞬間,盧蓮本來淡然得面容,頓時也是變了。
正妻之位!她沒聽錯吧?
原本以為裴楠鉉縱然納了阿瀅,可那也不過是妾室,一時有意罷了。
他,他如何能許阿瀅這麼個正妻位置?
那沖天的酸意,頓時也是湧上了盧蓮心頭,讓盧蓮頓時不覺面色一變!
就連蘭皇后,乍然聽到時候,也是極為驚訝的。
畢竟蘭皇后也與盧蓮所想一樣,裴楠鉉不過生出玩樂的心思罷了,又怎麼會娶為正妻?
如若如此,便是要懲罰阿瀅,也要越發顧忌幾分了。
畢竟,也要顧忌裴楠鉉。
不過如今,她倒也覺得絕妙,故意在謝、盧兩家女兒面前說起。
盧家一向和裴家更加親近,盧蓮也是一顆心向着裴楠鉉,知曉的也不少。不過裴楠鉉抬出了南柯流月,那麼瞧不上盧蓮也是可以理解了。
然而如今,他要娶的卻是阿瀅。
盧蓮必定不能容,而這,倒是一場好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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