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實在是誤我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就算是我做了昭儀,也不開心,內心好似缺了一塊兒,怎麼也不會歡喜快樂。小棠,你跟我這麼久了,你應該明白的!你應該明白的!」
白棠似含糊應了一聲,似呼吸有些急促。
畢竟,此刻她出賣了方昭儀,讓方昭儀憤怒傾述內心心事。
白棠,自然也是不免有些良心不安的。
可是很快,白棠言語也是不覺利索了,循循善誘:「是,奴婢知曉主子心裏面苦。如非如此,主子也不會答應韋侍郎,喝了養身子方子,拼命想懷一個孩子。如若不是這樣子,娘娘也不會失寵於皇后。」
杜雨桐聽到了這兒,心裏微微一顫,心想原來方昭儀這個胎,懷得並不單純。她與朝臣勾結,其中便是有韋家的人在。這個狐媚子,真是犯賤,居然膽敢冒犯皇后!看來蘭皇后如此相待,也算是便宜了方昭儀這個賤人。
旋即,杜雨桐幸災樂禍的掃了阿瀅一眼,暗暗想,看來阿瀅的韋郎君,也不是那麼牢靠。
誰知曉,韋玄有沒有為了韋家的計劃,向着方昭儀出賣姿色呢。
說不準,阿瀅那個韋郎,根本早髒了身子,不乾不淨。
杜雨桐急切的盼望,從阿瀅臉頰之上看出了一縷害怕和惶恐。
可惜,杜雨桐卻是失望了。
阿瀅似是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神有些凝重。
可阿瀅的眼睛裏面,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她瞳孔微微有些深邃,眼睛裏透出了狡黠的冷意。
杜雨桐只覺得阿瀅好似一隻極狡詐的冷血美貌狐狸。
方昭儀似甜甜的笑了一下,緩緩說道:「是呀,這後宮的女人,多少能盼望生個孩子,添些福分的。就算不添些福分,有個孩子,承歡膝下,似乎也有些女人可以期盼的可憐快樂。可是,我卻是鐵石心腸,從來不稀罕。我從來沒想過,要一個孩子。我心愛的人在宮外,我和他隔着冷冰冰的宮牆,瞧不見牆外的綠柳。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生孩子?也許,蘭皇后早就瞧出來我涼薄的心思,所以她一手扶持,讓我步步高升。如今,我年紀輕輕,也成為了昭儀娘娘。可那又怎麼樣,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其實朝廷上的事兒,我也不懂。生個孩子,能有什麼用,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個,最簡單的,滿腦子都是愛情的女人。我只想要,跟我喜愛的男人在一起。可是我如若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快樂得意!我做了昭儀,他是韋家公子,我仍然不能將他奈何。可一旦。我替韋家做事,一旦我有了一個韋家特別想要的孩子,那麼韋郎,終究是要聽我的!我,我寧可得罪皇后娘娘。」
方昭儀仿佛想到了悲苦之處,驀然輕聲抽泣起來。
如今她被人灌藥,又被軟禁。
想來方昭儀心裏也清楚,她的韋郎,終究是鏡中的花,水中的月。
只怕以後,也不能觸及半分了。
阿瀅唇角輕輕往上一揚,不覺含笑,是呀,以後瞧不見她心愛的韋郎了。
方昭儀,還真是可憐。
「所以娘娘兩年前,托奴婢送出去一封信,給方家人。後來,那個容麗盈——」
白棠話兒還沒說完,方昭儀已然厲聲:「是那個狐媚子,那個賤人。」
「是,她忽而就消失了,無聲無息就跟她的表哥私奔,這世上再也找不到容麗盈了。她也不能再施展她那狐媚術,勾引韋郎。她聲名狼藉,什麼都沒有了,韋玄也不會惦記這麼個失貞的貨色!」
「當初,我餓了好幾天,不肯入宮,家裏人總是不肯聽。我到底沒熬住,服了軟,可我不想死啊。好,我這個女兒入宮侍寢,娘家人總該幫我做件事情吧。」
白棠有些不可思議:「可是老爺——」
「你說阿翁?他便是個假惺惺的偽君子。你說他為什麼會聽我的話?最初他們也只當我孩子氣,胡亂鬧。我就說,你們若不肯聽從,我便拿釵行刺陛下,讓方家滿門上下死個乾淨。他們知曉我瘋,沒辦法,自己不想死。於是只好,順了我的意,處置了那容麗盈。然後韋郎,也被傷得無心再娶吧。可是,這世上不要臉的賤女人,一個接一個,為什麼,都這樣子不知羞恥?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