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喜愛。畢竟論血脈,畢竟還是韋雪更親近一些。到時候,自己再去韋夫人那裏挑撥離間。到時候,韋夫人出面,韋玄那身世肯定是要被拆穿。
阿瀅眼珠子一眨,腦子轉得飛快,一下子整個計劃就從阿瀅的腦海裏面浮起來。
不知怎的,韋雪只覺得阿瀅盯自己的眼神,竟似有些可怕。
眼前的少女容貌秀美,唇瓣輕輕揚起了弧度,似笑非笑,閃爍着令人心悸光芒。
那一陣子的寒意,忽而就流轉了韋雪身軀。
算了!阿瀅慢慢的收斂了自己眼底冰冷。
她暗暗翹起了唇瓣,沒勁兒。
韋雪沒佔過一次上風,每次都是自己手下敗將。也許正因為如此,她反而對韋雪沒什麼積恨,更也用不着非要弄死韋雪。
這蠢貨,一輩子糊糊塗塗過吧。
雖然韋雪好似個世家女,又很尊貴,可那又怎麼樣?
阿瀅心裏面微笑,其實我從來沒有羨慕過她,也沒嫉妒過她。
雖然她只是個野丫頭,卻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低賤過,更不會生出羨慕嫉妒的感覺。
一旦想開了,阿瀅頓時也是口舌不饒人了。
「唉,韋姑娘說的真有道理。窮人家的孩子,只能是借花獻佛了。」
說到了這兒,阿瀅輕輕吹了一聲口哨,旋即將一枚玉墜子輕輕的晃來晃去。
「韋家女佩戴的東西,果真是不俗,上等物件兒。既然是我贏來了,說明我運氣好,有福氣。我將這墜子送給公主,也是將自己福氣送給她。」
韋雪氣結:「你,你怎麼能如此?謝娥,你這麼做,不怕落了謝家顏面?不怕你那位謝家嫡姐,恨你墜了她顏面?人家可是有個厲害兄長,你舉止不端,謝家便教不了你?」
「我真是顧忌阿蕪姊姊的臉面,方才這樣子做。誰不知曉蕪姊姊和樂陽公主是手帕交,一向都交好。我送的禮,要是逾越了去,豈不是成了故意和蕪姊姊搶風頭?這樣子的事情,我又如何能做得出來?反而韋雪,你是韋家嫡出女兒,我瞧你的禮,也要送貴重些。不然啊,跟你們韋家沾親帶故的,送禮時候怕是要小心斟酌,怕是一不小心,稍稍貴重些,將你逾越了去,豈不是惹你丟臉?雪妹妹送禮輕薄了,讓人家頓時沒了選擇的餘地。」
阿瀅伶牙俐齒,黑白顛倒,頓時將韋雪氣得臉頰漲紅。
其實樂陽公主的生辰,阿瀅是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
她贈送的賀禮,並不想如何的出挑,也不想出什麼風頭。
樂陽公主雖然是公主,其實並不能幫襯到自己什麼。
她眼前又浮起了樂陽公主的模樣,這位冷公主,自己似也只見過一次。身為公主,樂陽似乎總是冷冷淡淡,不愛與人結交的樣子。
所以那日,她作為謝蕪的手帕交,出席謝蕪的及笄之禮,才會那般令人驚訝,任誰都覺得謝蕪的面子大。當然饒是如此,這場及笄之禮,終究還是毀了去了。
至於阿瀅,她對樂陽公主的記憶,除了那周身的冰冷,印象最深刻的自然是樂陽公主的美麗。那樣子一個美人兒,是阿瀅見過的最美麗的風光。
聽說這次及笄禮,似還準備了比武會,參會的都是雲漢的年輕俊彥,個個十分出挑。那麼這麼一場生辰宴會,目的似乎也並不怎麼單純了。
樂陽公主是雲帝的掌上明珠,素來也是很是愛惜。樂陽公主不愛應酬,不想嫁人。可饒是如此,她年紀到了,也該挑一名稱心如意的好婚事,有一個好夫君。她作為公主,雲漢最尊貴的女子之一,自然有這個選擇,從雲漢最出色的男子之中,挑選一個作為自己的夫婿。這一場生日宴,正好可以從中挑一個合適人選。
總會有一個,能合公主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