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關不攻自破,牛富的大軍南下再無阻礙,不過他還是看不上此戰立下大功的徐寧,把他安排到了後軍,這也讓不少人都心存埋怨,可是礙於牛富的身份,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張弘范的耳朵裏面,他對於張順這一次進兵卻並沒有向別人那樣感到有些惶恐,反而只是平靜泰然的一笑了之。
自然有很多手下的將領都不明白他的這種反應,紛紛向他提出疑問,他卻並不回答,總是給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感覺。
而對於戰事的安排他也連續做出了令人瞠目結舌的安排,每一地都安排一定的守軍進行防守,但是卻並沒有安排伏兵或者其他的辦法用來應對,這給人一種感覺,就是好像他們這邊已經黔驢技窮根本就沒有再戰之力似的,可實際上此時他手裏掌握的大軍已經超過了五十萬,而這個數字還在不停的增長,這樣打仗實在讓人看不明白啊。
這自然有讓不少將領感到大惑不解,他們紛紛來詢問張弘范到底是什麼意思,在他們看來這種打法實在太窩囊了。
「大帥,這麼打下去對我們可是很不利啊。為了避免和張順的水軍正面接觸,我們基本上不敢在沿江和沿海邊上做什麼大動作,現在在內陸還要如此迴避牛富的大軍,我麼這是為了什麼呀?要是這麼打下去,我們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盤可都要拱手送人了。」張順的戰船上出現火炮的事情已經傳的街知巷聞了,他們早已經得知這東西的恐怖之處,所以也一直都不敢輕易地在人家水軍可以攻擊到的地方出沒,生怕招來張順水軍的攻擊,現在連陸軍都害怕了,那麼以後還怎麼打下去?
張弘范看到這些人的反應便知道這個時候要是再不說清楚,那麼也許會讓他們失去信心,所以終於決定要把自己早就想好的戰術和盤托出,於是輕咳一聲慢慢的說道「諸位,請放寬心,我這麼安排就是為了可以將張順的部隊一口殲滅,所以現在的所有佈置都是為了這個未來而設定的。」他頓了一下,下面果然再也沒有人說話了,所有人全都仔細的盯着他,生怕自己聽漏了什麼。
「張順的水軍我們的確暫時無法攻擊,所以神農架甚至襄陽都根本無法拿下,但是諸位可曾想過沒有,張順到底有多少部隊。當初他從樊城起家一直干到現在拿出來的部隊一直都沒有超過十萬,我判斷他最多也就八萬左右而已,而這一次牛富帶出來的就足足有五萬之巨,再加上輔兵、民夫應該一共有十萬左右,這幾乎已經張順部隊的極限了,只要我們可以將這支部隊消滅乾淨,那麼張順就會傷筋動骨。他可以製作更多的武器,但是必須有人用才行,一下子就損失十萬人,那麼他需要多長時間才能緩過來呢?老百姓想要變成軍人,那可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了。這會給我們帶來更長的時間,到時候也許我們就可以消化掉更多的地方,然後組織起更強悍的軍隊,甚至還有機會和他們一絕長短了。」
「可是現在這麼做就能把張順的部隊消滅乾淨?他們要是這麼容易也就不需要我們費盡心機了。」立刻有人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這畢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要是這麼簡單就可以辦到那也就不需要這麼費勁心機了。
張弘范微笑着說道「是不簡單,但又很簡單。簡單在於這一次張順失誤派出了牛富,這便把事情變得更加簡單了。牛富是個什麼人,他以前在樊城不過是個千人長的角色,最多也就帶過幾千人而已,要是說光膀子輪片刀的事情是可以做到的,而且還能做得很好。但問題是現在他已經成了一軍的主將,這可不是說光不怕死就能做到的了,這可需要清楚的頭腦,而偏偏牛富是沒有的。他這個人我曾經打過很多年的交道,就是個莽夫,有勇無謀之輩罷了,把軍隊交給他根本就是天大的笑話,看來張順在大宋朝廷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重用,反而還被人排擠的夠厲害,所以才迫不得已拿出這樣的辦法來。」
「那麼文天祥呢?」
「那就更是個繡花枕頭了!寫詩也許是天下第一,可那有什麼用處?咱們這是打仗,不是賽詩會,他的存在反而會讓我們更加容易能夠做出點事情來。」他再次頓了一下,不過這一次沒有再像之前那樣賣關子,而是加快了語速「這一次我安排的方案就是用層層遞進的方式江牛富吸引到我早就選好的地方和他打一場決戰。大家都知道,張順的部隊最善於使用火器,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