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腰纏圍裙的許家女僕來到房門外,輕扣門沿,低聲說道。
許少青依舊一臉怒容,聞言回頭看了女僕一眼,深深吐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正要開口,卻是晚了劉遠行一步。
後者怒火衝天,逮着誰都是出氣筒,當即對着許家女僕爆喝道:「還懂不懂規矩?這裏現在是你能來的地方嗎?許家教出來的都是些什麼人?滾!」
這一怒罵,許家女僕連連低下了頭,宛若做錯事的孩子,整個人顯得異常慌亂。
許少青卻是眉頭微皺,臉色難看至極,冷冷看了劉遠行一眼,反擊道:「劉伯,你之前說的對,說白了,我許家只是一經商家族而已,沒有你劉家的那一套,許家的人就這規矩,沒什麼能來不能來的地方。」
許少青這一抬槓,劉遠行更加氣得夠嗆,眼角一陣跳躍。
前者則是無動於衷,轉身對着女僕問道:「來的是什麼客人?」
「少爺,我不認識,以前沒見他們來過府邸,不過是兩個華裔。」
「知道了,先給客人上些甜點茶水,我這就過去。」
「是。」
女僕得到回覆後,小心謹慎地退去。
許少青也直接移開凳子,邁步上前,打算去客廳面見客人。
「許少青!」
劉遠行見狀猛然起身,連連喚住前者,咬牙切齒道:
「許大少爺,黑使騎士宮的騎士可在府外等候多時了,你不接見他們,卻去接待兩個可能不認識的朋友?難到堂堂黑使騎士宮的騎士,還沒你兩個可能不認識的普通朋友重要?」
黑使騎士宮的騎士早就來到了許家府邸,已經候了不少時辰,許少青卻選擇接見另外兩個朋友?這讓劉遠行難以接受!
許少青聞言步伐一頓,嘴角冷笑,搖頭道:「呵呵,劉伯,別說只是可能不認識的朋友了,身在國外,就算是兩個陌生華裔,只要上了我許家的門,便是許家的客人!」
「那黑使騎士宮的人呢?」
「他們願意候着就候着吧,那是別人的自由,我許少青管不着。」
許少青言罷,大步流星離去,剛一消失在門外!
嘭!
劉家家主一拳擊在飯桌上,雙手叉腰,呼吸急促而不均勻,明顯是被氣的。
劉遠行眼神漂浮之間,突兀看到端坐一旁的許伯山夫妻,憤憤道:「許兄,你這個當爹的就不說句話?」
見許伯山不言不語,劉遠行繼續道:「你我兄弟多年,這次全當是給劉某一個面子,讓少青為黑使騎士宮引薦一次葉先生,就這一次。」
許伯山聞言抬頭,自發一笑,打心底瞧不起劉遠行,語氣略帶不屑道:「劉兄,現在許家的事全權由少青負責,他才是許家的當家人,我老了,早已經不過問家事了。」
「這麼說來,這個面子許家是不給了?」
劉遠行目光犀利,眼裏閃過一抹寒意,盯着許伯山不放,繼續喝問道:「許伯山,你就不怕他把你許家給葬送了?」
許伯山聞言搖了搖頭,緩緩起身道:「少青已經長大了,做事有他自己的分寸,我為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倒是他爹瞎了眼,與走狗為伍,竟然還稱兄道弟這麼多年。」
許父說着,瞬間蒼老了不少,對着自己老伴輕聲道:「走吧,累了,扶我回書房。」
「好。」
許母聞言點了點頭,攙扶着滿頭銀髮的許伯山,一步步走出房門。
一旁,劉依依將一切看在眼裏,一張俏臉陰雲密佈,越發冰冷,突兀起身冷哼道:
「許叔叔,許家可別不識好歹,甭以為有葉天荒這株大樹,我們就不敢用強,真急紅了眼,我劉家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死你們。」
許伯山循聲步伐一頓,回頭看着劉家眾人,又掃向劉遠行,見後者一言不發,明顯默認了閨女的話,更加失望道:
「劉兄是修道界的人,許某一介凡夫俗子,想要殺我,的確是動動手指的功夫,若劉兄真有這個打算,還請自便。」
許父言罷,直接離去,不過在離去之前,卻是直視唐雲飛,留下了一句重話:「唐兄,若是這種『求榮之事』你也做得出來,那從今往後,你我兄弟情義到此為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