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振友就在白三樹夫妻隔壁的房間,與白靈的房間相反。筆神閣 m.bishenge.com
知道柳振友是有話要說,送他回去的時候,白靈便直接隨着柳振友進了客房。
「二丫頭,你可姥爺說句實話,外面到底是啥情況?」柳振友望着白靈,那雙飽經滄桑的眼裏,是不容糊弄的沉着。
白靈低嘆一聲,將自己了解的情況告知柳振友,也說了自己的部署。
不過自己下的狠手,以及昨晚得到的消息,白靈並未告知。
柳振友畢竟只是個有秀才功名的鄉下老頭,知道的太多對他沒好處,反倒是會讓柳振友心神難安,對健康不利。
「你有幾成的把握能研製出解藥來?」柳振友不知是不是想明白了這件事可能有更深的隱情,只是詢問解藥的事。
「我也不敢保證。」白靈苦笑道:「若是師傅在就好了,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應該會有辦法的。這兩日我一直在看師傅留下的手札,希望能儘快找到對症的辦法。」
「盡力就好,不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咱們就是普通人,能救了他們更好,救不了也不是咱們的錯。何況鎮上還有那麼多沒有事的百姓,你已經盡力去救他們了。便是朝廷……也不見得能做的比你好。」柳振友嘆息一聲。
白靈的心一沉,明白柳振友剛才為何頓了一下。
這些百姓的毒若是不能解,朝廷得知後會如何做?
把他們培養成死士?
還是戰場殺敵的前線?
又或者直接都殺了,連史書上都不敢提隻字片語?
可不管朝廷如何做,只要是不解毒,這些無辜的百姓都不會有好下場。
還有那些下落不明的毒人,他們又將遭遇什麼?
而幕後的主謀,手裏還有多少這樣的藥,有何驚天的陰謀?
從柳振友的房間出來,白靈的心思沉重不已,便去給那些藥人診脈。
因為中毒的時間長短不一,藥人的脈象自然是不一樣的,讓白靈心驚的是,中毒深的毒人,脈象淡的幾乎探不到,心臟跳動的頻率卻是極快。
但毒人們昏迷不醒的時候,看上去和尋常人無異。
「掌柜的。」白靈急匆匆的轉身,來到櫃枱前詢問道:「最近一段時間,甚至是更久一點,在沒有發現毒人之前,鎮上可有什麼不同?這些毒人又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掌柜的可有印象?」
掌柜的被問的發蒙,仔細的想了好半晌。
「大概是過年那會,鎮上一個屠夫突然發狂,把家裏的人都砍死了。不過那屠夫在被送縣衙之前,就自盡了。我聽人說,屠夫殺人以後,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問他什麼也不知道,鎮長派了好多人才將人給抓住的。」掌柜的回道。
「在那之後,可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白靈又問。
「有一個秀才,被幾個流氓搶了銀子,然後那秀才追着幾人打,把人都給殘了。後來那個秀才就不見了,家裏人找了好幾個月也沒找到。」
掌柜的努力回想着,想要把鎮上不尋常的事都告訴白靈。
陸續又說了幾件事,掌柜的忽然一拍腦門道:「對了之前還有人去王家米鋪鬧過,說是吃了他們家的糙米,把家裏人的孩子和老人給吃死了。
然後鬧的挺大的,那鬧事人家裏的男人,突然發狂似的,把米鋪給砸了,米鋪里的人都給打死了,就連自己的媳婦去拉着他,也被活活的打死了。
也就是從那之後,街上不對勁兒的人越來越多,最開始大傢伙避諱着,可也沒人當回事。直到那幾個大戶人家出事,鎮長家也被人霸佔了,大家才明白鎮子不太平了。
後來一聽到哨子聲,大家就都趕緊躲起來,因為那些毒人聽到哨子聲就開始發狂,見着人就往死里打……」
見掌柜的停頓住了,白靈輕聲詢問道:「掌柜的可還想起什麼來了?」
「是了,那些人的胳膊上,都綁着一塊紅布條,那些毒人從來不打戴紅布條的人!」掌柜的激動的道:「客棧外頭,那些人也系過紅布條,所以沒人來打砸過,一定是這樣的。」
白靈眯了眯眼睛,這個線索很重要,雖然不能解毒,卻能讓人避免被毒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