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此人名叫熊鑫，男，現年30歲，博士學位，碩士學位在清華大學計算機系獲得，在英國獲得博士學位，曾做過黑客。此人於栗軍同時從陸軍10653研究所調入1020基地，業務能力很強。但在10653曾經因為工作時間炒更賺錢，受到過處罰。10653所在四川江油市，是一個只有四十五人的小研究所，主要從事槍管改造的研究。因為平時研究任務很少，也就造成研究所人員紀律散漫，管理也不到位。」
芒力一邊介紹，一邊在電腦上調出熊鑫的檔案。
檔案和詳盡，還有幾張全身的相片看去，此人一張圓臉，大大的肚腩，配上一雙精明的小眼睛。
「這麼好的學位，在任何大城市都能找到一份讓所有人羨慕的職業，他怎麼會心甘情願去一個小城市的小研究所呢？」戴龍疑惑地問道。
「這是我們懷疑他的起點，加上有海外關係，這是懷疑的第二點……」芒力說着，打開審訊記錄文件，「戴局，請看這裏。」
「此人在回國後，首先被總後三角星公司下屬的計算機公司相中，以每月五萬元的高薪聘請擔任該公司的技術總監。工作之餘，他是栗軍的計算機專業輔導老師，栗軍在學校的所有論文全部出自此人的手裏。後來栗軍分配進入10653所，熊鑫放棄了高薪，緊隨而去。他在研究所的收入每月只有三千多元，而我們查了他的十幾個銀行賬號，每月都有實際筆錢匯入。最多的一筆是上個月二十九日匯入的最多，十三個賬號均有匯入，合計達到金額達到一千六百七十萬，最少的只有兩三千。半年之內，他的賬號就新增了三千六百多萬元人民幣。我們追查了匯入賬號……」
一張匯款跟蹤記錄圖顯示出來，蛛網狀展開。但是居然有70%的匯款人追蹤不到，成為空白！剩下的30%匯款人中，有三角星公司，他們每月轉四次錢給他。每次一萬五千元；另外一些從一千八百到三萬六千大小不等，來自世界各個城市，都是有名有姓。
戴龍點點頭，感覺似乎抓了問題的所在，說道：「銀行記錄會消失？而且單筆超過五萬元也沒有一起報警信息。這是最大的疑點。很顯然該賬號的監控程序被黑客更改過，使得大額資金逃避人民銀行的監管，此人的錢來得很可疑。加緊技術偵破和審訊！」
「我們請總部計算機中心的專家跟蹤了這寫賬號，他們感覺到不可思議。經過一上午，還沒有找到銀行系統中的非正常程序。我們想從這方面拿到證據，然後撬開他的嘴。但是暫時還卡殼了……」
芒力為難第看向戴龍，戴龍卻微微一笑，掃了一眼一旁兩個1020基地上的內勤人員，說道：「另外兩個人呢？」
「一個叫祁宏，一個叫石曉鵬那兩個也是紈絝子弟。祁宏的父親祈明路是福州軍區司令員，石曉鵬的父親石敢天是37軍軍長。二人和栗軍在一起在軍隊大院長大，吃喝嫖賭打架鬥毆全都在一起，算是死黨。素日裏和他們來往的人很多，三教九流都有，篩選很複雜，正愁人手不夠，您就帶人過來了。」
「1020泄密事件不是一個小事情，涉及到超級潛艇的機密情報，必須儘快打開突破口。對他們的審訊不必顧慮太多。可以考慮使用非常規的審訊手段。出了什麼事情，我給你們擔着。技術偵破的事情交給我，他的黑客技術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一個人。韓風（國安部第一號審訊專家）。你先去見陸老師，然後提審熊鑫；我去見見這個主要嫌疑犯——栗軍。第三小組拿下祁宏，第四小組拿下石曉鵬。芒力查一下為熊鑫提供留學費用的是誰，並且帶人負責外圍排查，四個小時內，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
見陸揚的目的不言而明。這裏計算機最厲害的自然是陸揚莫屬。
號稱國安部第一號審訊專家的韓風並非一臉橫肉，五大三粗。相反，他的長相很文氣，中等個，相貌不特殊，戴着一副眼鏡，舉止說話都像一位大學老師。
寒暄介紹完畢，韓風直接說道：「陸老師，戴局讓我來請您幫忙！事情是這樣的……」
韓風將熊鑫的事情詳細敘述完畢，陸揚即刻知道他們想讓自己做什麼。他站起身在屋裏徘徊了幾分鐘，這才坐回沙發上，對韓風說道：
「能完成同種功能的蠕蟲程序我聽說過，程序複雜，編寫難度很大，屬於高智商黑客才能編寫出來。熊鑫有這個能力？看來這些紈絝子弟中，還是有人才的。為什麼他們不干寫有意義的事情呢？把這樣的天賦用在幹壞事兒，太暴殄天物了！」
陸揚一邊說，一邊搖頭，甚是為熊鑫感到惋惜和不解。
「陸老師，他們的覺悟不像是你。這個熊鑫並非高幹子弟，家境貧寒，嗜錢如命。根據我們的分析，他不過是這撮四人幫里的槍手，專門負責干技術，而其他三個為他提供保護傘。戴局規定四個小時破案，您能多久解開他的蠕蟲程序？」
「解開不難，有個十幾分鐘就能辦到。但是我要有進入銀行監管程序的權利，人民銀行內部監管條列的文本；另外，你們要配合我一下，向他的賬號裏面存入三筆錢：一筆是五萬；一筆一百萬；一筆一千萬。不過你放心，我會第一時間把你們的匯入款項劃回匯款人的原賬戶。」
陸揚的賬號就能夠逃避銀行監管，可以自由轉賬，不會在審核中留下任何痕跡。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把握，但這些陸揚是不可能告訴別人的。
銀行監管程序的進入權利那可不是說給就給的，那需要幾個環節、幾個部門的層層審查和授權。這需要時間和大量的資格文件審查。除此之外，要動用這麼大筆資金，那需要足夠分量的領導審批，他一個審訊員也沒有資格答應陸揚。
韓風有點猶豫，他想打電話給戴龍，不敢擅自做主。
陸揚只是微微一笑，知道他想幹什麼。指了指桌上的電話，「我知道你做不了主，電話在那裏。」
韓風撥通了陸揚的戴龍的電話，把陸揚說得條件複述了一遍，就把聽筒交給了陸揚。
陸揚那器話筒，嘿嘿一笑，說道：「戴大哥，你到我的一畝三分地上，居然也不先來看我！告訴你，罰你今晚上陪我吃飯！」
「哈哈，陸揚！我也想先見你，但總得拿上禮物吧？只要你配合，我保證四個小時破案。那時應該可以抽時間和你吃飯的。不過，你給我出難題，這四個小時肯定完不成任務了。」
戴龍自從和陸揚第一次打交道後，有什麼事情都是直來直去，也不鋪墊。
「但那是必須的，我現在不是黑客，也是國家的幹部，必須按章程辦事兒。你說對不對？」陸揚也想幫忙，但是卻不能讓人說閒話。
「你呀，跟大哥說話，還言不由衷！要趕時間破案，就要採取非正常手段。你隨便進吧，就當是我們國安部的人
第二百五十七章 審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