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蒙詫異地看着陸揚沮喪的臉上,眼神顯得異常疑惑和不理解。
「首長,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但是……但是你千萬別趕我走,我能做好的!」
陸揚嘆了一口氣,想起胡蒙腦脊液中貝絲芬,知道胡蒙目前的記憶損失的同時,邏輯判斷也非常直接,思維方式也被改變了。
想到這裏,他走了過去,微笑着,耐心地解釋道:「不是,胡蒙做的非常好,非常到位。不過,沒有必要我說話你一定要用這種姿勢來回答我。」
「那用什麼姿勢?我只知道必須這麼做,你是首長,我必須用這種禮儀面對你。」
「哦?」陸揚有些疑惑,回頭看了一眼場邊的那些領導和專家,問道:「那他們說的話呢?你會不會也是這樣?」
「報告首長,不會!我只聽你一個人的命令,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服從。有誰對你不利,我都要幹掉他。」
兩人後面的對話幸虧聲音不大,否則胡蒙這席話要是聽到瞿象山、戴龍等人的耳朵里,會怎麼想?
陸揚這一回頭,恰好看到了戴龍,他馬上向他招手,喊道:「戴大哥,請你過來一下。」
戴龍跟瞿象山嘀咕了兩句,大步走過來。
「戴大哥,我聽說國安的人都是高手,都經過特殊訓練。這樣吧,我請你教會胡蒙爬杆子,怎麼樣?」陸揚不會客套寒暄的,他開門見山說道。
堂堂的國安部大案局的局長、堂堂的少將將軍,被陸揚這個小兵叫來做胡蒙的教官?
這樣的要求要是別人提出來,肯定會被懷疑為神經錯亂。
但是令那些軍官們、專家們大跌眼鏡的事情發生了。
戴龍二話沒說,脫掉身上的白大褂和外套,順手往地上一扔,又摘下腋下的槍套順手遞到陸揚的手上,說道:「胡蒙,你今天運氣好,我就先露一手給你看看,你等會兒照做就可以了!」
但是胡蒙卻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看向戴龍,而是不眨眼地看着陸揚。
陸揚明白為什麼,趕緊把槍跨在脖子上,重複道:「胡蒙,你盯着我幹什麼?看着戴大哥的動作,好好學習。學不會的話,不許休息!」
「是,首長!」胡蒙敬禮回答完畢,馬上以標準的軍人姿態一個向左轉,看向戴龍。
戴龍也不廢話,蹬蹬幾步助跑,右腳猛地一蹬,就如一支箭一般射到鐵柱兩米多高!
身體在高處下落之際,一腳登在柱子上,雙臂上引,身體陡地拔高兩米……
從下面看去,戴龍就如一隻蜻蜓點水般,幾個起縱,眨眼間就「跑」到鐵柱子最上端!
這就是戴龍的絕技——武當梯雲縱,憑着一口氣,就上到四層樓的高度。
那些專家動容了!他們和陸揚一樣,第一次看到如電影特技般的輕功。
陸揚沉默着,當他沉靜的時候,感覺雙眼就如高速攝像機一樣,能將戴龍身體變換的每一個出變化一網打盡。腦袋中更是如計算機一樣,飛速地運轉,將戴龍一些列動作分割、驗算、優化。
當戴龍清嘯一聲,「跑下」柱子時,陸揚已經找到了一種適合胡蒙快速爬高的最佳辦法——猴子登山
「戴大哥,你真厲害!」陸揚對戴龍豎起大拇指,由衷地贊道。
「老了,很久不練,有些生疏了。不過,胡蒙要是能做到一半,已經足夠了。」戴龍很謙虛。要練到他這手絕活,沒有十幾二十年的艱苦訓練,絕難辦到。但是,誰知陸揚嘿嘿一笑,說道:「這系列動作難在全身合一,手、眼、腿、腰的協調和保持上身的平衡氣息。但是你這樣很累,不能呼吸,會憋壞腹腔的。胡蒙這些都不缺,甚至要超過你。我先跟他說幾句,然後你再看。」
戴龍一愣,簡直難以置信,說道:「輕功也有速成版的?陸揚,你不是忽悠我吧?」
陸揚「嘿嘿」一笑,走到胡蒙跟前,招了招手,胡蒙把頭低下來,陸揚對着他的耳朵說道:「這種輕功很簡單,靠的是初始速度、彈跳高度和身體的協調度,戴大哥身材輕盈,非常適合。但是你五大三粗的,肯定不可以。你的雙腳附着力比一般人都大,彈跳高度也比一般人高,你就老老實實地不要左右晃,雙腳這樣這樣使力在杆子上蹬,雙手在高出向上扒拉,同時身體向上躥……」
陸揚連說帶比劃,胡蒙不住地點頭。聽到最後,胡蒙跟着陸揚比劃了幾下,明白算是明白了基本動作要領。
「去吧,第一遍不求速度快,第二遍必須快速完成。」陸揚本以為胡蒙完全靠身體素質就能快速完成爬杆的,誰知並非如此。現在他調低了要求,不求一步到位。
「是,首長!」胡蒙打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鐵柱子,胸有成竹地答道。
陸揚不再說話,走到戴龍的身邊,雙手抱在胸前,看向胡蒙。
胡蒙這時走到柱子前,精心沉氣幾秒鐘。跟着雙腿同時蹬地,身體一收,猛地展開,就筆直地向上高高躍起!
這一蹦足足有三米多高!
到了最高處,他的身體橫向移動,四肢如青蛙一般牢牢貼在柱子上。跟着按照陸揚的方法,手腳同時向下按去,身體猛地向上一飆,猛地躥上一張多高……
如此反覆,只用了六七次停頓,胡蒙就到了鋼柱子頂部!
「反方向,「爬」下來!」陸揚不等胡蒙向下跳,高聲喊道。
向上這個動作很容易做,但向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但是胡蒙好像進入了狀態,同樣的動作輕鬆做到,如狸貓一般,輕鬆自如。
在戴龍目瞪口呆之時,胡蒙已經下到地上。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陸揚就喊到:「重複一遍,這一遍要用全力!安姌,給他掐時間!」
「是,首長!」胡蒙依然是立正敬禮,然後才轉身站到柱子下。
安姌一句「開始」,胡蒙的身體就高高地彈起,這一次比上次彈得更高、更快,如子彈射出似的,又高又飄……
這一遍,無論姿勢還是速度都遠遠超過第一次,而且越爬越快。到了最後就如一道灰色的眼,眨眼就從最高處跑了下來,來到陸揚身邊,筆直站立,等待陸洋的命令。
「9秒鐘!測試成績合格!」安姌從機器後面喊道。
「好了,我讓人送你回房間休息。我不回來,不許亂走。知道嗎?」陸揚這會兒顧不上戴龍的驚訝,先對胡蒙溫和地囑咐道。
「是,首長!」
胡蒙今天共計測試了十二項,但還是沒有覺得累,身上似有使不完的勁兒。
陸揚叫來一名警衛,說了幾句話,胡蒙不舍地走了,陸揚這才有時間招呼戴龍。
「戴大哥,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很多驚訝,請你不要着急,我會告訴你們這是為什麼?你們今天看到了什麼?」
第九十六章 狸貓爬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