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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 漢紀二(7)

    項王聽說龍且戰死,大懼。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使盱眙人武涉前去遊說齊王韓信。說:「天下人苦於秦的苛法已經很久了,因此相約共同併力擊秦。如今秦已破,應該計功割地,分土而王,以休士卒。然而漢王再次興兵東向,侵奪人應得的分地,已破三秦,又引兵出關,收諸侯之兵。以東擊楚國。他的本意是不併吞天下不會罷休,他的貪得無厭也太過分了。漢王這個人太狡猾,已經在項王掌握中數次了,項王憐而活之。然而一旦得以脫死,就接着背約,反過頭來攻擊項王。這個人反覆無常如此,實在叫人不可親信。今日足下雖自以為與漢王交往深厚,為他盡力用兵,然而一定會最終為他所擒獲。足下之所以直至今日還能苟且存在,是因為有項王在。當今二王的成敗,全在於足下。足下右投則漢王勝。左投則項王勝。項王今日亡,則緊接着他就要攻取足下,足下與項王有舊,何不反漢,與楚國聯合,三分天下而王之?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一定與漢聯合擊楚,我以為大凡智者都不會如此打算,不知將軍有什麼打算?」

    韓信拜謝說:「臣事項王,官不過郎中,位不過執戟。言不聽,劃不用。因此才背楚而歸漢。漢王授我上將軍印綬,交給我數萬兵眾,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聽計從,因此我才得以至此。人家如此親信我,我背之不祥。雖死也不能改變我的初衷。希望你能為我敬謝項王。」

    武涉已去,蒯徹知道天下之權在韓信,就以相人之術前去對韓信說:「我相君之面,不過封侯,而且又危懼不安。相君之背,又發現貴不可言。」


    韓信說:「怎麼講?」

    蒯徹說:「天下初發難時,眾人的目的都在亡秦而已。如今楚漢紛爭,使天下人肝膽塗地,父子暴骨於荒野之中者不可勝數。楚人走彭城,轉斗逐北,乘利席捲,威震天下,然而兵困於京索之間,阻西山而不能進,已有三年了。漢王將十萬之眾,據鞏洛,阻山河之險,一日數戰,無尺寸之功,摧折敗北不能自救,這說明他也是智勇俱困了。百姓罷極怨望,無所歸依。據臣預料,現在的形勢,非是天下的聖賢,不能息天下之禍了。當今兩主之命懸於足下。足下為漢則漢勝,與楚則楚勝。將軍若能聽臣的愚計,不如兩利而並存之。三分天下,鼎足而居。其勢莫敢先動。以足下之聖賢,有甲兵之眾。據強齊,從趙燕。出空虛之地而制其後,因為民眾的願望,西向為百姓請命。這樣一來天下人將風走而雲應。誰敢不聽?這時割大弱強,以立諸侯。諸侯已立,天下服聽而歸德於齊,齊國本來就有膠泗之地。將軍深拱揖讓,則天下之君王相率而朝會於齊了。小人聽說,天與不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願足下認真考慮。」

    韓信說:「漢王待我甚厚,我豈可因為私利而背叛他?」蒯生說:「當年常山王與成安君為布衣時,為刎頸之交。後來因為張堰,陳澤的事,常山王殺成安君於泜水之南,身首異處。此二人相交,可謂天下人中至為深厚的了,然而至於互相殘殺,是什麼原因?人生之患生於多欲,而人心其實難測啊。今日足下欲行忠信以交於漢王,一定不如兩全二君來的牢靠。因為生活當中發生的許多事情,一定會有大於張堰陳澤的事情的,因此臣以為足下說漢王一定不會危害自己的事是錯誤的。大夫文種存亡越,霸句踐。立功成名而身死亡。野獸盡而獵狗烹。足下與漢王的關係,以交友而論,不如張耳與成安君。以忠信而言,不如大夫文種與句踐。這兩件事足以說明問題了。願足下深思。而且臣還聽說,勇略震主者,身危。功蓋天下者,不賞。今足下戴震主之威,挾不賞之功。歸楚,楚人不信。歸漢,漢人震恐。足下將要因此歸向何處呢?」

    韓信拜謝說:「先生不要再說了。我將考慮這件事。」過了數日,蒯徹再次見韓信說:「善聽,事情才有成功的機會。仔細考慮計謀,才能使成功變成可能。聽過計失,而能保持長久的安寧,這樣的事情少之又少。遇事只有當機立斷,不要在乎毫釐之小計,才能成功。遇事優柔寡斷,事情已經決定但不敢去實行,徘徊觀望。這可是百事之禍的開端。功業,難成而易敗。天時,難得而易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韓信猶豫不忍倍漢。又自以為功多,漢王終不能奪我齊國。最後決定謝過蒯徹,不採納他的意見。蒯徹因離去佯狂為



卷十 漢紀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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