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建二年秋七月甲戌朔,有日食。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壬午,太尉朱寵,司徒朱倀,免。庚子,以太常劉光為太尉,錄尚書事。
光祿勛汝南許敬為司徒。劉光,是劉距之弟。許敬仕於和安之間,正當竇鄧閻氏權執興盛之時,而無所屈撓,三家既敗,士大夫多有染污者,獨無謗言及於許敬。
當世因此以之為貴重。初,南陽樊英,少有學行,名著海內。隱於壺山之陽。
州郡前後禮請,不應。公卿舉賢良方正有道,皆不行。安帝賜策書徵之,不赴。
是歲,皇上復以策書備禮徵樊英。樊英固辭疾篤,詔書切責郡縣駕載上道。
樊英不得已到京,稱疾不肯起。強令車載入殿。猶不能屈。皇上使他出就太醫養疾,每月供奉羊酒。
其後,皇上就為樊英設壇,令公車令為前導。尚書奉引,賜几杖。待以師傅之禮。
延問得失,拜五官中郎將。數月,樊英稱疾篤。詔令以為光祿大夫,賜告歸。
令所在送谷。以歲時致牛酒。樊英辭位不受,有詔曉以上旨,不聽其辭.樊英初被詔命,眾人皆以為他一定不會自降志向,南郡王逸素與樊英交善,因給他書信,多引古譬喻,勸使他就聘。
樊英就順着王逸的意思應聘了,不過以後應對,並無奇謀深策,談者以為失望。
河南張楷,與樊英一同應徵。對樊英說:天下有二道,就是出與處,我以前以為先生出仕,能夠輔佐當今君王,救濟當世民眾,而開始先生以不凡之身,怒萬乘之主。
及其享受爵祿,又不聞匡救之術,這真是進退無據了。司馬光說:古代的君子,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隱。
隱並不是君子所希望的,沒有人能了解自己,而道不得行,群邪共處,則害將及身。
因此深藏以避之。王者舉逸民,揚側陋,是因為其有益於國家。並不是為了取悅世俗之耳目,因此有道德足以尊主,智能足以庇民,被褐懷玉,深藏不市者,則王者當盡禮而致之。
屈己以訪之,克己以從之。然後能利澤施於四表,功烈格於上下。這只是取其道不取其人,務其實不務其名。
他們或者禮備而不至,意勤而不起,則只好姑且內自循省,而不敢強致其人,以為是不是因為我的德薄不足以令人仰慕,或者是因為國政太亂不足以輔佐呢?
還是因為群小在朝而不敢進呢?或者是因為感到我心不誠而其言不能得用呢?
為什麼賢者不肯跟從我呢?假如其德已厚,國政已治,群小已遠,而且誠心已至,他們將會叩閽而自售,又怎麼會勤求而不至呢?
荀子說:晚上去樹上照蟬,不過是明其火振其木而已。火不明,雖振其木而無益於事今人主有能明其德,則天下人歸心。
就如同蟬投奔明火。或者人主恥不能致,因此以高位相誘,嚴刑相挾。
假使他是真正的實誠君子,則位非所貪,刑非所畏。終不可得而致。可致者,大都是貪位畏刑之人,又何足為貴?
而那些孝悌著於家庭,優行傳於鄉曲者,利不苟取,仕不苟進,潔己安分,優遊卒歲,雖不足以尊主庇民,卻也是清修的吉士。
王者應當褒優安養,以遂其志。像孝昭之世優待韓福,光武之世待遇周黨,以此來激勵人的廉恥之心,美化風俗,這也就很好了。
為人誠然不應當如范升一樣詆毀,又不可如張楷一樣無端指責。至於飾偽以邀譽,釣奇以驚俗,不食君祿,而爭屠沽之利。
不受小官,卻窺伺卿相之位,名與實反,心與跡違,這種人是華士少正卯之流,能夠免於聖王之誅,也就是萬幸了,哪裏還能得到聖王的聘召?
當時又徵召廣漢楊厚,江夏黃瓊。黃瓊,是黃香之子。楊厚既至,豫陳漢有三百五十年之厄,以為警戒。
拜為議郎。黃瓊將至,李固於道上給他寫書信說:君子說伯夷狹隘,柳下惠不恭。
不夷不惠只在可否之間。聖賢之所以居身珍貴,實在是要枕山棲谷,效法巢由。
這樣也是可以的。若要輔政濟民,如今正當其時。自生民以來,善政少而亂俗多。
若必待堯舜之君,這是為士行志,終無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