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身邊,來福和菜菜一臉無辜地坐着,面前倒扣着一堆鍋碗瓢盆,雙手拿着刀叉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為他們的靈墳歌姬伴奏。筆神閣 bishenge.com
帶領她領略了一番他的生存環境之後,陸衍才終於把攝像頭轉到了自己的身上,用《舌尖上的中國》同款的播音腔低聲道「每天的這個時候,陸衍總是格外想念步謠,他選擇早早地起床,用暴力的方式叫起了一屋子的沙雕,仿佛這樣就能把思念的情緒沖淡。」
「老年藝術團的人更偏愛拉上窗簾,在黑暗中開始他們辣眼睛的表演,這是他們給一大早就孤單寂寞冷的陸衍最好的饋贈和消遣。」
「陸衍坐在餐桌旁,看完他們的沙雕表演便為自己泡製一桶步謠臨走前買的老壇酸菜牛肉麵,雖然愛上了喜歡吃辣的步謠,他仍然口味清淡,他往往不加調料包,用臉頰自然淌下的思念的熱淚來補充恰當的鹽分。」
說到這裏,他還做作地吸了吸鼻子、抹了把淚「他相信,用這種方式能夠抹平夜晚不能抱着步謠謠睡、早上不能吃到步謠謠做的飯、還要被一群沙雕辣眼睛所帶來的大部分憂傷,同時在心裏思考着步謠謠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步謠「……」這個慘賣的一百零一分,多一分是因為你騷。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低聲道「我聽說你又不聽話了?」
「想你了嘛。」他打開剛好泡開的泡麵吸了一口,聲音軟綿綿的,格外委屈。
知道他是在故意賣慘,步謠心裏還是一軟,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是昨天晚上還在開視頻嗎?」
熱氣氤氳中,他的眉眼更顯柔和,唇色也變得更加鮮艷,用他平時撒嬌時慣用的聲音道「除了每天看看你,還想抱抱你親親你啊。」
步謠嘆了口氣,發現她對這個小妖精的撩撥還真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他一撒嬌,她瞬間就想拋下一切訂機票回去了。
「少吃泡麵,對身體不好。」她囑咐了一句,又問他「怎麼突然開始聽小提琴協奏曲了?」
真那麼想她的話,難道不應該用大音響全天24小時無間斷地播放《燭光里的媽媽》嗎……
那場面,想想都讓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他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她「猜猜這支曲子叫什麼名字?」
步謠只覺得聽着耳熟,卻叫不上來名字,默默點開聽歌軟件,開始聽歌識曲。
系統很快識別成功,屏幕上顯示這支曲子名為《一步之遙》。
他的聲音依舊懶洋洋的,卻每一個音節都帶着無聲的撩撥「想你的時候,連看到帶有你名字的曲子都忍不住想聽一下。」
然後他就看到他的陸太太勾了勾唇角,在熹微的晨光映襯下,笑得賊幾把甜,一字一句道「我就比較厲害了,想你的時候,連看到走位騷一點的二哈都想抱回家。」
不就是說情話嘛,她懂!
陸衍「……」再見。
她可能是被他撩傻了。
……
掛斷視頻之後,陸衍拍了拍在他身上睡了一早上的橘貓,滿臉幽怨道「快起來,你媽不要你了,她要養別的狗了!」
睡得一臉懵逼的大黑「……」喵喵喵?
而步謠整個人都被他撩得暈頭轉向的,掛斷視頻之後,一整天都在嘿嘿傻笑。
看得步琰還以為她中邪了。
下午三點鐘,diaond戰隊的小呆萌們有秩序地上了大巴車,前往槿市電子競技中心,去打本賽季的最後一場比賽。
贏了,他們就是季度總冠軍,輸了,他們就還是萬年老二。
到了季後賽,每一場比賽都很難,他們也是一路咬牙才挺到現在,每個人都已經很累了。
大巴車裏靜悄悄的,有人在戴着耳機看復盤,還有人在閉着眼睛補眠,余深光則點開了訓練營,對着地圖裏野怪挨個按懲戒。
就這麼機械地重複了幾分鐘後,他的手機震了震,是他可愛的小女朋友發來的消息。
【睫毛撓過掌心的姑娘幾醬幾醬幾醬(?????)】
一看到她可愛的顏文字表情,他的心情莫名就變得很好,緊抿的唇角也不自覺地勾起,退出訓練營給她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