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和步謠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答了句「你管得着嗎?」
明天就要比賽了,這些事他們還是不知道的好,省得影響心情。
至於十殺,他不曝光最好,就算曝光步謠也不怕他。
她從入圈起一路被噴到現在,連花圈遺照死蛇都經歷過了,也不差這一次。
不過是再被打上個私生活混亂的標籤而已,她承受得起。
何小胖則以為這對狗夫妻又在秀恩愛,被懟了也不生氣,笑罵了他們兩句之後繼續招呼他們吃菜。
有何小胖和江江這種嘴碎的人在,他們的飯桌就沒不熱鬧過。
吃過晚飯之後開始日常訓練,飯桌上全程沉默的謠言夫婦打得一個比一個猛,一個比一個carry。
炸裂看看他們夫妻倆同款的死人臉,又低頭看看他們秀得人頭皮發麻的戰績,狐疑的目光在他們倆之間掃來掃去,最後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道「你們倆是不是背着我們打什麼賭了?」
「比如打不贏蒂花就離婚的那種。」江江接話道。
來福「還有可能是隊長有了,所以他們夫妻二人要拼命地拿冠軍,領獎金攢奶粉錢。」
何小胖則拍了拍陸衍的肩膀,用看自家傻兒子的慈愛目光看着他,「白血病還是愛滋你給句準話?需不需要老子召集全網的陸太太們給你開一場歡送會?」
說着他還做作地一撩頭髮,文縐縐道「歡送會的主題我都想好了,就叫《最後的冠軍》,文藝中帶着些悲壯,哀傷中還帶着些決絕。」
也許是陸衍平時作惡多端造孽太多,何小胖光是想想就覺得大快人心!
而他們的好友菜菜早已下線,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大大的疑惑,滿腦子都是隊長和步哥什麼時候結的婚?隊長為什麼會懷孕?隊長得白血病是因為遭了報應嗎?
他們一連串的發問只得到了陸衍冷漠的一個字,「滾。」
然後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拎起步謠就走,只留下他的隊友們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步謠心裏很慌,因為從把她拎回包廂起,她家陸隊長就再也沒和她多說一句話。
當時那麼混亂,她不確定他有沒有看到她緊緊捂着嘴的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為這事生氣。
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以來,她都沒有這麼慌過。
怕他不信任自己,更怕他又自己和自己賭氣。
步謠醞釀了一路,一直到他打開房門,拉着她進去,才鼓起勇氣捏了捏他的手背,剛要開口就聽到他倒吸了口涼氣,聲音悶悶的,還有點委屈,「幹什麼?想謀殺親夫嗎?」
他那一拳用了十足的力道,晚上訓練時還一直保持着高手速carry了一晚上,此時手背早已經腫成了豬蹄。
也許是他的聲音太過寵溺,更也許是他的手背腫的太可怖,步謠只看了一眼眼眶就開始發熱,慌忙低下頭道「我去幫你找藥。」
陸衍也不拆穿她,『嗯』了一聲之後就在床邊坐下,視線跟着她的身影進進出出,眼巴巴的樣子像極了等待主人摸摸頭的小狗。
步謠先是翻出了一支消腫的藥膏,還是上次她腳受傷時何小胖送來的,然後又打了盆熱水,擰了條熱毛巾幫他敷上。
陸衍乖巧地任由她擺弄,透過氤氳的熱氣,他看到步謠垂了垂眼睛,連帶着幫他敷着熱毛巾的手都無意識地用了力,沉吟了片刻之後才像是終於鼓起了勇氣,抬眸看向他道「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啊。」陸衍輕聲應了一句,而後自嘲地笑了笑道「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明明是在笑,可那雙總是帶笑的眼睛卻盈滿了落寞。
可她要問的不是這個。
步謠抓着他的手無意識地緊了緊,愣了片刻之後重重地搖了搖頭,低聲道「我認識的陸衍,不只是我的男朋友。」
「他還是的隊長,粉絲眼裏的陸神。」她笑了笑,聲音溫柔且堅定,「他只是做了他該做的。」
「可是他連自己女朋友都保護不好。」陸衍的聲音很悶,長長的睫毛也落寞地低垂着,在眼瞼處落下了片片陰影。
步謠伸手就撫了撫他的睫毛,動作很輕,卻帶着幾分安撫的味道,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