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杜洛幫肖婉約披上軍大衣,攙扶他胳膊出了房門。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沒什麼好收拾的,孑然一身,穿着棉質的道袍走了出來。
外面小雪還在下,冷風吹襲,地面鋪了一層白雪,一路走到道觀破敗的大門,留一下長串的腳印。
看着黑夜中向山腳下延伸的石頭台階,肖婉約要哭了,自己每邁一步都很艱難,能扯到受傷地方,這要是沿着台階下山,自己非死了不可。
「要不明早再走,你也恢復下?」杜洛好心提議。
結果卻得到惡狠狠的大白眼,「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這臭流氓過夜。」
說完還狠狠掐了杜洛胳膊一下,杜洛苦笑,「哥就算不是小鮮肉,也是有志青年,還怕你老牛啃嫩草呢!」
說完蹲下身,在肖婉約一臉不解中輕輕說道,「愣着幹嘛,我背你下去。」
「你行嗎?」肖婉約一臉懷疑表情,看看蜿蜒的山路直搖頭。
「放心吧,摔不死,這條路我走了十三年,生活物品都是我從山下扛上來,背你小菜一碟。別廢話了,要不你自己走,要不我背你,快選。」
肖婉約可不想在這破道觀過夜,稍微猶豫一下,看看杜洛年輕的臉孔,只不過是個大孩子,還是趴到了他背上。杜洛的胳膊向後一攏,站起身腳步沉穩的邁步下山,可手放的不是地方。
「你的手放哪呢?」
「隔着大衣呢你怕啥,別亂動,在亂動咱倆都得摔死。」
「你就是個小流氓,老娘跟你沒完……」
山中迴蕩着肖婉約的喊叫聲,卻也沒在敢亂動,杜洛的步伐很快,讓她很擔心一打滑倆人全都滾下去。
讓她震驚的是,杜洛的體力超乎尋常,竟然背着自己一路走到山腳下平穩地區,一條土路延伸遠方,路邊停着一輛黃色的悍馬越野車。
看到悍馬車,杜洛露出驚訝之色,「你的車?」
「廢話,放我下來。」
杜洛直接鬆手,肖婉約快速從他背上滑落,雙腳落地,震得傷口又開始疼痛,倒吸冷氣。
「我幫你揉揉吧,算是將功贖罪。」杜洛壞笑着發出話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特想調戲肖婉約,想看她惱火的樣子,還在腦補她被自己降服後是個什麼景象。正是年少輕狂,開始對異性好奇的年紀,這也不怪他。
「好啊,我先幫你揉,你在幫我揉怎麼樣?」
肖婉約竟然亮出匕首向着杜洛襠部比劃一下,是她下山時從門框上拔下來的,沒在搭理他,拿出車鑰匙按動解開車鎖,走到近前開門上車。
坐好後肖婉約還是疼的咧嘴,不過也比之前輕多了,脫掉軍大衣扔到後面,她看向坐到副駕駛的杜洛,「會開車嗎?」
這次輪到杜洛給她大白眼,很嘚瑟的回應,「哥隱居山野,笑傲雲端,汽車這種俗物怎會碰觸。」
「廢物!」
肖婉約牙縫裏擠出倆字,只能是自己開車了,啟動汽車前開。這段旅途的對她來說註定艱難,好在座椅柔軟,悍馬車減震很好,在顛簸的路上讓她那對被摧殘過的局部地區少受點罪。
杜洛沒在說話,而是發呆的看向窗外,神情低落。
父親沒了,從小把自己養大的道士也在不久前去世,心裏感覺孤零零的。事到如今,搶回自己應得的家產,竟然成了他唯一要做的事情,成了精神支柱。
車開到縣城,又行駛上高速公路,將近一小時後,杜洛露出憤怒表情。黃色悍馬車竟然又行駛下高速,進入城市,意味着父親生前居住的地方也不遠了。
隱龍觀離着這裏也就一百公里多點,如此近的距離,十三年來父親竟然一次都沒看過自己,這讓他實在無法接受。
肖婉約突然幽幽說道,「快到了,有個事得跟你說清楚。我姐當年是不得已跟你父親假結婚,他們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可從來沒有同房過,都是各過各的。找遺囑的事情是我私自做主,跟她沒關係,有什麼你沖我來,別跟我姐鬧。」
說完她點了根香煙,抽了兩口遞給杜洛,杜洛接過香煙,卻放下車窗扔了出去。他不會抽煙,主要是買不起,更聞不慣煙味。
肖婉約瞟了他一